是分析、研究日本社会和日本民族性所做的调查分析报告,旨在指导美国如何管制战败后的日本。
石复阳撕了几页,韦澜坐到桌前,桌上有一碗吃剩的稀饭,她伸手拈出一粒米饭,便将两张纸粘起来。
“韦澜,你行。”石复阳伸出大拇指赞扬她。
筷子只有20多公分长,因此糊上纸后,风筝还是很小巧,韦澜有些担心风筝太小飞不远,会导致功败垂成。倒是石复阳充满信心,认为一定会成功。
韦澜在风筝头部穿上引线,又用纸做了两条风筝尾巴,风筝尾巴对风筝非常重要,一能平衡风筝,二能使风筝飞得更高。由于风筝体积小,风筝尾巴也没有做很长。
一只风筝完工了,石复阳翻来覆去的看,风筝虽小,但是做得很精细,接头处也很紧致。
韦澜将那块碎碗片塞到石复阳手中,伸出自己的手,道:“复阳,你划破我的指头。”
“为什么?”石复阳一头雾水。
“写血书嘛,告诉别人我们所在的地址。”
“不能用笔写吗?”
“不好,笔写的别人会当成玩笑,如果是用血写的,别人的相信度会高些。复阳,等我闭上眼睛你再割破我的手指。”说完,韦澜真的闭上眼睛。
电视中常有咬破手指头写血书的情节,但是让韦澜自己咬破手指,她做不到。
手指上迟迟没有疼痛,韦澜喊着石复阳的名字,他也没有答应,半晌韦澜睁开眼睛,却见石复阳的手指鲜血淋漓。
“做风筝我没帮上忙,流血的事还是由我来做吧,毕竟我是男人。”石复阳微笑。
韦澜嘴角咧开一个笑容,伸手向石复阳的胸口捶去,道:“复阳,我没看错你,你真是个男人。”
“别磨蹭了,快点写吧,不然我的血就凝固了。”
“好。”韦澜用食指蘸着石复阳的血,稍微组织措词,便在风筝上写出求救的消息。
“写好了吗?”石复阳看着风筝上的字迹,字写得很工整绢秀,一看就是女生的字,他念道:“我们被关在森林公园的一幢别墅,请看到风筝的人告知公安来救。”
“复阳,我们的成败就看今晚了。”
“嗯。”石复阳点头。
“哎,你的手还在流血。”韦澜这才发觉石复阳的手还在淌血,赶紧抓住他的指头塞到嘴里,用力地吸吮几下。
石复阳的手指用碎碗片割得很深,无论是用嘴吸吮,还是用手指按压,都不能止血,韦澜只好将衣衫的下摆撕下一条布,再将石复阳的指头缠绕包扎起来。
“韦澜,以前我捉弄你,现在我向你道歉。”
“那都过去的事了,你还提干嘛,再说当时你也向我道过歉了。”
“不行,我还要向你道歉。”
石复阳看着面前如花瓣娇艳的面庞,这一刻他多想说出内心的悸动,说出对她的眷恋,但石复阳又深深知道自己与韦澜的差距,他是个自尊心强烈的男人,他不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表白,这是对韦澜的不负责。
或许他并不了解爱情,但是他知道自古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一个没有学识的穷小子是没资格谈爱情的。所以,他会等待,努力地创造出一个崭新的自己,那时他们将再没有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