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向偈也站了起来,道:“我也是这趟车,一起排队。”
“太好了,我和向哥真是有缘。”
韦澜心中臭骂向偈,但此时无可奈何,总不能当着石复阳的面说向偈是同性恋,如果向偈否认,石复阳会认为自己故意诋毁向偈。
三人排队检票进站,幸好向偈所在座位车厢与他们不在一起,韦澜这才嘘出一口气。
韦澜和石复阳的座位是两人座,石复阳靠窗,韦澜挨着走道。“你好像不喜欢向哥?他得罪过你吗?”
“没得罪我,反正就是没眼缘,你看他脸上还有疤痕,天知道发生过什么,肯定不是啥好人。石复阳,你最好少接近他,省得他把你带坏。”
“向哥是警察,绝对不会是坏人,你不要因为人家脸上有疤就不喜欢人家。是,他不符合你眼中美男子的标准,你嫌弃他,但你不要阻止我和他来往。”
韦澜差点气炸肺,自己全心全意为石复阳着想,他却把自己当成只看脸的花痴。这真是什么人啊,就该让他被向偈祸害了。
车厢里一直不安静,大人说话的声音,小孩的哭闹声,韦澜只好把脸侧向车窗外,窗外青山和绿树一起向后划拉过而过,就好像是时间也跟着甩在后面。
上午11点23分,高铁准时抵达江城站,两人一前一后下车,还没走下出站口,向偈便呼喊着石复阳的名字飞奔过来。
韦澜火冒三丈,如果向偈追求的是一名女子,韦澜可能会觉得他很痴情,但是向偈追求的是一名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是石中流的后代,那就无论如何不允许了。
“向警官,我有话和你单独说。”韦澜觉得自己必须警告向偈几句。
韦澜和向偈走到站台的一侧,离着石复阳有十来米的距离。“向警官,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们行了吗?石复阳不是同性恋,你不要缠着他。他的身世很可怜,早年父母去世,是个孤儿,是他的爷爷抚养他长大,然后他爷爷又在15岁时去世了。石复阳只好去快餐店打工,你知道吗?那快餐店老板叫他兔崽子,他差点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拜托你有点同情心好不,让他好好生活。”
向偈的眼中有一层波澜在慢慢地扩大,他的睫毛忽变得湿漉漉,韦澜瞧着他,心中虽有些不忍,向偈喜欢男性这不是他的错,但他不能去祸害无辜的人。
“我在心中向一个人发过誓,要照顾石复阳,所以,请你成全我这个愿望,向警官。”韦澜弯腰向他鞠躬。
“谢谢你能对他这么好,我相信你是言而有信的人,也希望你幸福。”说着,向偈的脸上涌出了笑容。
韦澜不禁看着他呆了,见过很多人的笑容,可没有谁的笑容能像向偈这样动人,像他这样冷漠的人笑起来仿佛是数九寒天之中突然出现一道阳光。
向偈转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韦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知怎的有些难受,直觉告诉她似乎是做错了什么。
“你对向哥说了什么?他看起来好伤心。”石复阳盯着韦澜。
“没说什么。石复阳,我们出去吧,要赶紧把钱存到银行卡上,不然这钱还不属于你。”
两人走下站台,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出高铁站,这时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向偈依旧注视着他们,或许说,他始终注视着石复阳的身影,然后在他眼中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