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走廊里,覃钰知道为什么王越会那么问了。
他迎面撞上了鹿伯。
鹿伯气哼哼地从5号房里出来,见到覃钰和王越,也是一怔。
“他也请了你们?”
不言而喻,这个他是指赵韪。
“鹿前辈,怎么不多坐一会儿,晚辈还想多跟你请教请教呢!”覃钰说道,脸上纯洁无辜,满是稚气。
王越横了他一眼,刚才说鹿伯不可靠的是谁?
“不了,有事。”鹿伯直愣愣地说道,想想大概觉得不太合适,“有空去我那儿坐吧!”
“好嘞!回头我就去拜访前辈。”覃钰喜道。
“这小子!”这是剑心通明的王越,换个人,真察觉不出覃钰满腔的喜悦其实大有水分。
“没问题。”鹿伯一摆手,急吼吼地走了。
赵韪居然在宴请鹿伯?
覃钰玩味半晌。
经过鹿伯这一打岔,赵韪已经从5号房间里追了出来。
不过为啥出来的这么迟缓呢?真心要把客人拉回来的话,不应该这么怠慢啊!
“王兄!覃贤侄!”赵韪笑着迎过来,左手拉住王越,右手握住覃钰,“来得正巧,我正想去请你们呢!”
王越客气两句,覃钰耳朵微微一动,忽然问道:“赵公,鹿公可在?”
赵韪一怔,笑道:“你怎么猜到的?”
“鹿公若不在,鹿伯岂能如此出门?”覃钰笑嘻嘻道,“赵公对待客人一向敬重有加,绝不致让鹿伯气得发狂而去。”
“哈哈哈哈!”赵韪和王越一齐大笑。
“臭小子,就知道背后骂人!”5号屋里,又出来一人,正是鹿公,他端着个酒鼎,歪着眼看向王越。
“几位,咱们去4号间,我已让人再去整治一席,重新来过。”
“不用了,老夫酒足饭饱,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便告辞,不妨碍赵公你招待客人。”鹿公一口喝干鼎中的美酒,随手一丢,向王越覃钰招了招手,“回去我再想想。”
赵韪点头:“如此也好,鹿翁慢行。”
他将鹿公送至大门口,看着他离去,才回头进来,请王越和覃钰进入4号间。
不一刻,侍者又鱼贯而入,献上一席热腾腾的酒宴。
覃钰一瞧,九菜一汤,各样食材竟然十分丰富,不禁口条大开,也不客气,伸筷便吃。
赵韪和王越各自举杯,碰杯对饮,对他们来说,五谷杂粮的营养,实在有些不够看,好味道的菜肴最多是为了满足一下心理需求。
“赵公太客气了,为我一个人准备这么多菜!”
“哦,这个,不是我准备的,是刘三公子听说你来了,特意命厨房加急送来的,另出了二十万钱的!”赵韪笑哈哈地喝了口酒。
“真是生受了!”覃钰又夹了一筷炙牛肉,边嚼边笑。二十万钱也有七八金,相当够意思了。
“嗯,老夫迟来半曰,中途倒是遇到一桩趣事。”赵韪见大家酒也喝了,肉也吃着,开始引入正题。
“什么趣事?”覃钰捧哏一句。
“每届唱卖会,货卖世家都会有两大宗师随行镇压,这一次,闪金塔之中,却只有徐氏二祖一人,两位知道为什么吗?”
王越皱皱眉。
覃钰问:“为什么?”
“因为另一位徐家三祖,此刻正在五绝遗窟之中。”赵韪看一眼覃钰,大概知道他不懂,又看看王越,“王兄应该知道五绝遗窟吧?”
“哪一绝的遗窟?”王越眉头皱得更紧。
“南宫渔。”
“拳绝南宫渔?真是他的遗窟?”王越大吃一惊,酒鼎重重放下。
“两位,五绝是什么,遗窟是什么?”
“四百年前,天下大乱,武林有五大强者,各擅绝学,称雄一时。剑绝,便是那季布。”王越侧过头,向覃钰解释,“戟绝,你猜猜是谁?”
“楚霸王项羽?!”覃钰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正是,覃贤侄真是聪慧!”赵韪插口道,“这次发现的遗窟,便是那时和季布、项羽齐名的拳绝南宫渔,他生姓恬淡,纵在乱世也是隐居不出,虽然名传千古,除了少数古宗隐门,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号。”
覃钰和王越忽然都沉默下来。
覃钰没听说过这位拳绝,但是能在秦末楚汉年间与项羽、季布齐名,其实力不问可知,至少化境宗师无疑,也许是顶阶的化境。
看看身旁的王越,覃钰心下琢磨,王老是心动了呢,还是心动了呢?
“赵公,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咱们一同参详。王老不爱说话,但是,你们都是大宗师,心意应该是相通的。”覃钰暗示明显地说道。
“孺子,还是你痛快!”赵韪哈哈一笑,“嗯,我想,那南宫渔当年乃是化境巅峰的超级大宗师,实力仅在枪绝万仞真君之下,并且,他精通阵法。他的遗窟,必定是岔路重重,险关无数……”
“就像一座大迷宫一样?”覃钰问。
“不错,就像一座大迷宫!”赵韪点头,就是这个像法。
覃钰很怀疑赵韪偷偷窥视过遗窟,甚至已亲自潜入进去,才可能有这种真切的体会。
毕竟听他的口气,这座遗窟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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