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这问话,他也不慌也不躲,只是皱了皱眉。
“诺诺,你怎么回事,前天你不记得了吗,我带你出去兜的风,就回家了。”
兜风这个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为什么那么多记忆都不重合。
我有些恐慌,手心都被掐的生疼,可就是想不清楚。
“不可能!”我光着脚下去,翻箱倒柜的要找出来那件西服。
这事我明明记得很清楚,他公司最近有个项目,我寻思男人总是要着装正式的,就专门给他买的西装啊。
深色的,私人订制,花了我好几千大洋呢。
他跟在我后边,给我讲,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就是想找出来。
所有的衣服都被扒出来了,就是没那一件,连小票也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啊!
“诺诺!”他拉住我,眼里的情绪是我看不清的复杂,有悲哀有绝望,看的我揪心,“别这样了好不好,咱们还年轻。”
他用沙哑的声音一遍遍的说着之前的话,还年轻,孩子的事情不急。
我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狼藉,眼睛更是放空。
“明天我朋友来家里吃饭,开心点好不好?”他蹲在我面前,硬扯出来的笑容让我更难受了,“之前跟你说过他,他才回国,想见见你。”
我麻木的点点头,想找个地方自己静静。
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坐在那里起不来。
我一遍遍的在心里质问我自己,翻来覆去的想,可还是没用。
他一直安抚着我睡觉,也没再提去医院的事情了,毕竟我这段时间对医院格外的抗拒,只要跟医院医生沾边的,就浑身不得劲。
等第二天的时候,许泽很早就起床了,跟我说去接那个朋友,我迷迷糊糊的点头,又睡过去了。
闹钟响了的时候,我才一下子惊醒了。
已经九点了,他都去了半个时辰了,我这几天身体是真不行了,总是犯困。
来不及想其他的,我起来洗漱完就开始收拾菜。
三个人不需要太多,一个啤酒鸭,一个可乐鸡翅,一个炒菜就够了。
我上客厅去找啤酒起子的时候,不小心扒拉出来一些文件。
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还都是专业术语,看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刚准备放下,突然看到‘保险’两个字。
心脏猛的一颤。
什么时候家里多出来个保险?
我皱皱眉,仔细看了看,投保人还是我的名字,投的是人身意外险,保险金额还挺大的,我不太清楚这些,刚拿出手机准备查一下,门响了一下。
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把保险塞到一堆文件里,抱着那堆文件,蹲在那里没来得及起来。
“诺诺。”许泽的声音听着很高兴,很久没听到他这么愉悦的声音了,“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老同学。”
我半仰着头往后看。
看到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身上穿着的也是板板整整的西装,感觉应该是那种商务精英之类的。
长得挺白净,但是五官没出奇的地方,尤其我这样的脸盲,很容易转头就给忘记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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