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听了电话,却没成想,电话的另一端是周景然。
“玩够了没?玩够了就回家,没玩够我就接你回家。”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我还不想回家。”
“你在哪里?我去陪你。”
他的话让我慌了,挂断电话,我看着莫逸风平淡无奇的表情,心中满是愧疚。“他来了。”
莫逸风点点头,“他来了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去忙我自己的事了。”他脸上带着微笑,好像刚才说要做一天情侣的并不是他一样。
1月15,墨尔本上空划过一道白色的雾气,是周景然到了。我去机场接他,他穿得很随意,一件短衬,一条牛仔。墨镜遮挡下的眼不知是什么神情,但却让人觉得危险。
机场外,他自然而然地拉着我的手,与准备回程的莫逸风擦肩而过,他脚步飞快,我一路小跑着跟随,都没来得及跟莫逸风说一声再见。
“这就是你跟他一起游历的城市?”他故意加重了“游历”二字的语气,仿佛我们打着旅行之名做着苟且之事。
手腕被他扯得生疼却不敢言语,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明天的飞机,跟我回家。”
“行,但是我有个请求。”
“讲。”
“回去可不可以把离婚协议签了?”
他并没有摘下墨镜,但从他轻扬的嘴角冷冷的笑中我看出了他的鄙夷。“如果我答应离婚的话,还会来接你么?”
我忽然不知说什么,在喜欢的人面前,我很容易变成哑巴。
这晚在酒店房间里,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整晚电视,不知是为节目中分离的恋人哭还是为现实中的自己落泪。我知道他几次站在我身后,但却出于胆怯没敢回头。
“还不睡?”
“睡不着。”
“你又何必跟自己赌气?”
“……”
我不想理他,明明是我在包容,可最后我却成了犯错误的那个。
“你误会清清了。”说完,转身回了床上。
而那句话一直盘旋在我脑子里,我真的误会了许清清么?不,怎么可能。我在书房里看到躲在里面的许清清,被周景然扔下然后他去照顾许清清,在许清清的病房里看到给她喂饭的周景然,还同时在病房外看到秦子陆。
这是我第二次打电话给秦子陆,我发现,在这件事上,他成了唯一能给我主意的人。“睡了没?”
“还没,出了什么事?”他声音略带些倦意,显得有些沧桑。
“清清最近回家住了?”
“嗯,在我旁边睡着了。”
我忽然想笑,这样一个长相清秀如莲花一样纯洁的女人是怎样徘徊在两个男人中间,让两个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呢?
“你爱她么?”我不知为何自己会问出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但我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
“没有多爱。”他语气淡然,就像是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