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去另一个床头柜翻,也没有。
是蔺寒深拿走了吗?
我记得我当时就放在金樽摆件下压着。
现在那个金樽摆件还在,便签纸却没了。
我想了想,估计是看了后就扔了。
来别墅打扫的小时工阿姨非常的本分,主人家的东西一点都不会乱动,所以我相信便签纸不会被小时工阿姨拿走。
那就只能是蔺寒深,他看了就扔了。
可为什么这里的东西一切都在,唯独便签纸不见了?
不去想便什么都觉得对,一旦去想,就什么都不对。
我苦笑的坐到地毯上,靠着床发呆。
蔺寒深,你对我……是不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邹文很快来,我早上没吃药,饭也没吃,现在已经到了中午,我感冒严重了。
靠在床边昏昏欲睡。
听见钥匙打开的声音,我立刻睁开眼睛,挣扎着站起来。
邹文很快进来,他一眼就发现我的不对劲,赶紧扶住我,“宁小姐,你怎么了?”
我摇头,缓了缓神,说:“我感冒了,有点头晕。”
他拧紧眉,在想该怎么办好。
我站了下,好了很多,对他笑笑,“我没事,蔺寒深现在在哪?我们去找他。”
邹文看我憔悴的样子,不放心,“你能走吗?”
我点头,“放心,我可以的。”
说着,我拿过包,把药掏出来,“你扶我一下,我下去吃药。”
生病了一定要吃药,早点吃早点好。
邹文知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也不再多说,扶着我下楼。
我很快吃了药和他上车去蔺寒深的公司。
邹文说蔺寒深现在在公司。
我无法想象一个手被玻璃给扎了还不包扎的人怎么工作,但蔺寒深坐到了。
邹文直接领着我去总裁办公室,我便看见坐在老板椅里的蔺寒深。
他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而他的左手就搭在刷了红漆的梨花木办公桌上,上面是凝固的血。
他似乎不知道来的是谁,似乎又知道是谁,眼睛始终没睁开。
但我知道,他没睡,他知道有人来了,只是不在意来的是谁罢了。
只是我走了两步,蔺寒深便猛的睁开眼睛。
当看见我的那一秒,他脸色瞬间变了,眼里涌起滔天的怒火,熊熊燃烧。
老实说,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蔺寒深。
比半年前我们在一起时他发的火还是重一百倍。
我抖了下,不受控制的。
但我还是朝前走,在我快要走到办公桌前的时候,他开口了,“滚出去。”
我停下,看着他眼里的火,沙哑着声音说:“你真的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