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色青紫,喉咙火烧,伸出鲜红的手指指着沈如诗,牙缝里面还有鲜血不停地涌出,“你这女人……好狠……好狠毒。”沈如诗冷眼扫过他脸上,不是她狠毒,她只是绝不肯原谅。她对那女人做的一切,是她决不能容忍的。女子声音清冷,带着三分狠劲,“不是我狠毒,是你作恶多端,你葬送了那个婴儿的性命,让他的母亲
生不如死,罪有应得。”何太守见几人都愣在那里,地上男人浑身上下,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他不禁感觉身上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再看那个男人一眼,恐怕会忍不住呕吐出来,“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沈小姐的话吗,挂在城墙门口
,以儆效尤!”
男人被拖走的时候脸上已是没有半点血色,眼珠子凹凸出来,狠狠地等着沈如诗,就连沈嘉良看到都觉得心中惊恐万分,沈如诗面色依旧清冷,恍若未见。
“何太守。”沈如诗转回头看着何太守,何太守不知为何竟会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敢有一丝怠慢。
“何太守如今只是利用江陵的兵力治灾,殊不知士兵也是有家的,他们家室也正在遭遇着水灾之难,心里思念着自己的情况,又怎么会拿出全部的心思来安置灾民。”
何太守皱起眉头,这些日子救灾之事的确多有拖沓,他正是毫无思绪之时,仔细想来,沈如诗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沈小姐有何高见,何某洗耳恭听。”
沈嘉良怕沈如诗捅什么篓子,厉声道,“如诗,为父在府上是怎么交给你的,此事非同儿戏,岂是任由你拿来卖弄的?”
他正是害怕将沈如诗留在府上会惹祸才将她带在身边,好生看着,谁知带在身边反倒是更加危险。
萧天喻勾起唇角,面色带着三分探寻,“本王倒是认为,沈小姐所见非凡,不妨一听,兴许还有些帮助,毕竟,沈小姐刚才所言沈丞相也未曾仔细想过不是吗?”
沈嘉良一时语塞,萧天喻出面,却也不好推辞,甚是纠结,“老臣唯恐小女说出什么不中意的话,出了什么不入流的主意……”
萧天暮见沈嘉良遮遮掩掩,总觉得沈如诗身上有什么秘密,“沈丞相不必谦虚,本王也想听听沈小姐的主意。”
沈嘉良无奈,目光中满含深意地看了沈如诗一眼,希望这丫头能学会聪明点。祸从口出,何况当着两位皇子的面。
“水灾若是及时治理,断然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局面,江陵百姓暴动,民不聊生,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何太守若是想要救治水灾,必先安定民心。”沈如诗目光中星辰闪烁,透出隐隐的光芒。
何太守仔细听着,“依沈小姐之见,如何安定民心?”若是想刚才那番,将所有作恶的人都杀了,那他江陵岂不是要血流成河?“如今江陵水祸,城内一片狼藉,百姓失业,没有养活自己的半分,烧杀抢掠之事自然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