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洪福齐天,定会安然无恙。”
老皇帝目光深沉的点了点头,似有所悟。
出了丰姿阁,沈如诗面色微微泛起波澜,脑海里面回荡着沈如画脸上的恐惧与不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有一点倒是可惜,萧天凌受了伤躺在床上,没能看见今天这一场好戏。
“簌簌簌簌”假山后面有异常的动静,沈如诗目光凝住,再三思量之后慢慢靠近,依在树后身影被月光拉得细长,却也是婀娜动人。
她平静的目光有些震动,那人竟是蔚池书,她今天似乎是安静的有些可怕了,原来是按兵不动啊。
“切记,莫要让任何人发现。”蔚池书嘴角勾起一抹奸佞,眼里的光充斥着无限的贪婪。
那丫鬟有些犹犹豫豫的,“小姐,若是锐王不相信可如何是好?”
蔚池书狠狠瞪了她一眼,看得那丫鬟缩进了身子,抿着嘴不敢说下去。“废物!让你去做你便去做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锐王正是处于窘境,这样的好机会他岂会不要?”
蔚池书虽是女子,出手却甚是狠辣,一个眼神便如冷刀子一样扎进人的心里。那丫鬟战战兢兢答应了一声,倒退着身子退下了。
沈如诗眯起眼睛,蔚池书身边骢然蹿出一个黑影,腰间的倒在月光下锃亮。“小姐。”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蔚池书勾唇深意一笑,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
那抹黑影答应一声,刚要退下却又被蔚池书喝住,“那个丫鬟,也顺便解决了吧。”她的语气实在是淡漠,像是在谁要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带半点痛惜。
黑影眼底闪过一阵嗜血的光,低沉的声音像是半边天压抑下来,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如诗见蔚池书朝着这边走来,微微侧着身子,屏住呼吸,看着那一张极其美艳却略微有些狰狞的脸从自己的面前划过,心里像是被刀刃狠狠割下一道伤痕。
萧天喻还真是没有选错人,蔚池书远比白天在人前展露的那一面骄横放纵的那一面要复杂得多,杀人灭口,嗜血如命,沈如诗嘴角微微抿起,她还真是自愧不如了。
竖日清晨,小桃端着鎏金盆子敲门进来,放在紫檀木架子上面,将青石案几上面残留的麝香残烛拾起,眉脚轻轻一扬后,满脸欢快地笑着。
“那银狐可真是个好玩意,皇后娘娘的病好了许多,皇上甚是欢心,说是要奖赏小姐,南洲那块地可是块肥肉,多少王公贵侯巴望着得不到,小姐可真是有福气。”
沈如诗勾起微薄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我并非有什么福气,不过是自己争取的罢了。若是安分守己做一个名门闺秀,现在还不知道沦落到什么地步呢。”小桃嘴角噙着的笑骤然凝住,听着沈如诗的语气总感觉怪怪怪的,她舔着脸,凑到沈如诗面前,手里拿着精雕琉璃彩文竹,“小姐,何事惹得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