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爱慕和受伤:“小的查到一个有趣的消息,或者这个消息有利于小姐。”
“说来听听。”齐欣然眼睛一亮,整个人从刚才的颓废与愤怒中解脱出来。
“叶大小姐莫名其妙免费帮一个穷鬼老太婆医治眼睛,似乎要连续吃上一段时日的药才能见效。”灰衣男子意味不明地道出这个听起来平淡的消息。
“这算什么有利于我的消息。”齐欣然冷哼一声,不满起来。
“小姐,那被医治的老太婆住在窝囊的二儿子家,刚巧她的儿媳妇又是一个见钱眼开的。”灰衣男子轻手轻脚把秋千放平稳,让它不动后又低眉顺眼地虚扶着齐欣然重新坐上了秋千。
“你的意思是?”齐欣然似懂非懂。
“您觉得没有备案的医者医死人了,衙门会怎么办。”灰衣男子轻笑,悄悄地把齐欣然的秋千推动起来,幅度不大,一摇一晃地非常舒适。
齐欣然听完后整个人散发着别样的光彩:“关进大牢里出不来,再运作一下的话,可以直接借衙门的刀让她永远消失,这样就没有人再来跟我争修哥哥了。”
灰衣男子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齐欣然谨慎地说。
“小的记得小姐跟叶二小姐的关系一般,她甚至还威胁过您,有些事您可不能亲自或者用自己的人动手,这会脏了您的手。”灰衣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叶水惜?”齐欣然想了想却没什么头绪:“找不到说动她的理由!”
“小姐,您只需要装作不小心透露那人因杀人入狱了,却有人背后保她出来,不用您多说,叶二小姐自然会有所动作。”灰衣男子轻轻推着秋千,悠闲有礼。
……
接下来的几日里,叶婉躲藏在自己的小院里足不出户,而景喻则天天拖着病躯来向叶婉报到。
叶婉提了好多次让他不要来,可是他却大方地以未婚夫自居,说不会打扰她,若她研究药他就在一旁看书就好。
一番话说得温柔有礼,叶婉脑子里有千百个理由都说不出口把人赶走,让她奇怪的是,这几天景子舒居然一直没有露面,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景康佑十年九月七日。
景喻再一次来访,今日他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了叶婉出门,两人分别坐着自己的马车来到了第一酒楼,以景府的赞阳城的势力,虽然第一酒楼景子舒的老板,景府却也是老板之一,做为景府的大少爷,包间自然是有的。
两人要了一些点心后便坐在窗户边观赏外面的并不热闹的街景。
“景大公子,把我拖出来就为了在这里干坐着?”吃了几块点儿,叶婉无聊地吐嘈了起来。
“自然不是的,今日我觉得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怕家里人担心,所以把你约出来想让你帮着瞧瞧看。”景喻温柔地笑了笑,脸上没有一丝难受感。
叶婉仔细地观察景大公子的脸色,发现虽然他看似一点轻松,可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她眉头轻皱,难道产生排斥了?
想到这里,她的面色严肃起来:“我给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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