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颈后都擦一擦,消消毒。
放血手术开始。
小刀不断地在张须陀的耳朵,耳后和颈后扎洞,放出血来。
张儿子真怕这小刀一不小心把父亲给扎贯了脑袋了,也在想会不会是来刺杀父亲的,但是看敖武做得那么认真,才放心了下来。
扎了一遍后,敖武停下来,拿出银针,刺进去,输入一些灵气滋润他的气血,然后再接着扎。
这样一直扎了五六次之后,终于看到张须陀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涨红,总算是见效了。
当天晚上,张须陀就醒过来了。
张家的人欢呼鹊跃。
张须院在吃了淡粥后,摸着自己的耳朵,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竟然是被这小刀扎洞给救回来了。
“小兄弟好本事!”张须陀的声音低沉,威风。
“祖上传下的老方子而已。”敖武说道。
接下来的两天,敖武就留在历城县了,给张须陀做放血手术。
早中晚各放三次,张须陀的脸色也越来越好了。
到了第三天,他都能下床运动了。
看着他拿起石锁舞动起来,还真是生猛。
也只有这样的猛人,到了六十岁还能骑马上场杀敌。
“大将军,身体可好?”敖武走了过来。
张须陀的石锁没有放下,依然有力气说道:“现在浑身是力气,小神医倒是细心!”
当然要细心了,以后要是暴乱了,还要靠你了。
“大将军,人只有把心事放下,把忧虑赶走,身心轻松,才能更快地把病治好。”敖武站在旁边,淡淡地说道。
张须陀的石锁顿了一下,接着又挥舞了起来,“八月份陛下要南巡下江都,运河两岸需要重兵把守,要是我为这病昏睡不醒,那罪过可大了!”
张须陀是河南人,说话不是山东话音。
他声音里带着感激,“多谢小神医,我这时候醒过来,刚好能完成任务。”
这才六月,离八月还有两个多月,张须陀病倒了,那不是不能完成派兵保护杨广的任务的事情了,朝廷会把张须陀给换下去,那么张须陀的官宦生涯也到此为止了。
敖武救的不止是张须陀的命,还有他的官运,还有一家的势运。
“现在大将军的病好了,也能保护好陛下,那眉头为何不展?”敖武看着他的浓眉一直拧着,说道。
张须陀转过头来看了敖武一眼,随之把两个重五六十斤的石锁给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一个石锁上。
“只怕又要苦了百姓了。”他叹气道。
敖武走过去,在他的对面石锁上坐了下来,做出倾听者的态度。
“陛下自东都坐龙船从运河南下,舳舻相接二百余里,照耀川陆,骑兵翊两岸而行,旌旗蔽野。所过郡县,五百里内皆令献食,多者一州至百舆,极水陆珍奇:**厌饫,将发之际,多弃埋之。”张须陀叹气道。
杨广南巡下扬州,是太过于铺张浪费了。张须陀敢说,敖武却不能评论,只能当一个倾听者。
“大将军,认为该与不该?”
张须陀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在文帝时平灭陈国,在江都经营十年,南方矛盾还是没有解决,南巡震慑与安抚,使南方人才为我大隋所用。要论该与不该,倒是该,只是陛下视天下百姓如无物,唉……”
杨广做过很多有成绩的事情,比如挖大运河,促进南北文化交流,但是却犯了一个错,就是没有把天下的百姓放在眼里,而是当成了工具,自己想要做什么就让百姓做什么。他没有后来的李世民的觉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张须陀此人倒是看事情看得清楚。
但是在这个位置上,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外面有人进来,张须陀也就没有再说了。
给张须陀做了最后一次放血治疗,敖武和钟神医完成任务回梁父县去了。
一路上,钟神医都笑得合不拢嘴,刚才告别时,张须陀没有送金没有送银,而是让长子给钟神医磕头,敖武救了张须陀一命,长子这条命就是敖武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吩咐,张家都会给敖武办成,就算最后失败也是张家付出一条命的结果。
对于钟家来说,哪里会出现要了张家儿子的命的事,但是这交情结下了,以后好处可就多多了。
钟神医此时看敖武,是越看越喜欢。
敖武不觉得高兴,倒是觉得这古人特讲义气,医生治病救人是职业内应该做的,他们却认为救了你一命,这条命就是你的,这样倒是觉得可爱。
路上没有耽误,一天的时间,回到了梁父县。
希望富二代说话算话,没有离家游玩去了,不然要杀他还要等他档期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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