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雾霭沉沉。
天,似乎被一块巨大的黑石压着,沉得让人喘气都困难。
夜晚的街道甚是安静。
一阵马蹄声声过,打破了寂寥,惊扰了谁家的犬吠。
一声犬吠声起,一整条街的犬都跟着叫了起来。
街道的尽头是一座庭院深深。
深深庭院里却是灯火通明,灯光将庭院中的老槐树映衬得沧桑沉重。
人人都看的出,现在的王爷如同变了一个人般。
无论是沐文翰,还是青石他们四侍卫,就是青木,也都感受着王爷这种巨大的变化。
王爷比以前更不爱开口了,一天到晚,绷着一张冷脸。
脾气也变得易怒,易爆,情绪异常的不稳定,脾气变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手下之人,只要稍稍出那么一点点错处,王爷便会大发雷霆。
同样,短短几天,朝堂上已经死了好几个摇摆不定的人了,还有几个官员遭到罢黜。
整个朝堂也都变得小心翼翼,惶惶不可终日。
朝堂上下,几乎一片死气沉沉,只要南辰王他不倒,某些人就不敢蹦跶,暗中也是人心惶惶。
谁知道他南辰王,会不会有翻身的时日呢——
秋后算账,这一点,谁都会,得罪不起啊!
屠城,简直丧心病狂!
墨云轩见那睿亲王爷为了阻断他的去路,居然不惜连那么一座古桥都给毁了。
如此,墨云轩便退回了西南的忻城,静待在这深深庭院里。
他倒想要看看,那睿亲王爷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来?
不过这一次,墨云轩心里还是升起了浓浓的失望,这失望已经不止一次涌上他的心头了,但是这一次尤其强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室既是不仁,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心软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些人就这么想要灭了他?!
书房内突然“嘭”的一声。
沐文翰在门前顿住脚步,透着门缝,茶碗砸在地上,摔成粉碎,水渍晒开一片。
桌案上,高高的一大堆奏折,凌乱的堆满一桌子。
此时,墨云轩头仰坐在躺椅上,双目紧闭,眉宇间填满疲惫。
沐文翰轻轻的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以前,无论多大的事,王爷也会按时先处理公务,可是现在——
眼底那一抹波澜不惊早已抹去,曾经意气风华,自信满满,现在,在那道英气的眉宇间再也找不到了。
显然,堆积了满满的烦操,疲惫,暴虐。
“爷——”许久,沐文翰轻推房门,墨云轩依然闭着眼眸,眉宇黯然的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谁知,墨云轩突然睁眼,眸色的眸子满是凛然,沐文翰吓了一跳。
“爷,好喝药了...…”
“不喝,拿出去——”几乎是同时,墨云轩蹙了浓眉开口就拒绝.
沐文翰脚步一凝,僵持了会儿,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把手中盛汤药的钵子放下。
还好,他是墨云轩一起长大的兄弟,再怎么生气,发火,墨云轩总还会对他留有一丝余地。
擦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沐文翰最终还是叹息一声,默默坐下。
他深知墨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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