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贺离开时,梁月在里面没出来。
她不想再见他,也不想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
外面的大厅跟里面的厨房连着,中间隔着半人高的帘子。孟庆贺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身上的西装。
重新带上精致的眼睛后,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怕秦野,但也没意识到秦野跟梁月是什么关系。他们才分手一个月,梁月不可能这么早就找了新男友。
“月月我下次再来找你。”要走时,他冲里面道。
秦野见他这副顽强不息,还要骚的样儿,痞了痞:“你试试。”
孟庆贺端着文人的架子,没应他的话。虽然腰板挺得直,但眼里的胆怯还是暴露了他害怕。
素不相识被秦野打了一顿,他没敢问原因就走了。
秦野把门关上,按上插梢,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过来,换上“暂停营业。”
他掀开帘子,进到后面的厨房。
见梁月蹲在地上,低着头。
秦野屈一条腿蹲下,他个子高,连蹲下都只能望到梁月的头顶。
他声音硬邦:“哭什么?”
梁月没理他,继续蹲着。
秦野心里躁,自己稀罕的姑娘,为那么一个男人在这儿伤心。
“为那个渣男?”
秦野盯着梁月咬牙切齿,“你要哭,也给真正心疼你的人哭。”
她直起身体,垂落的发散在两边,她头发乌黑,软软细细的。
秦野盯着看,他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头发软的姑娘,心善。
梁月没哭,眼睛黑亮,看着秦野突然道:“我没哭,只是蹲久,腿麻了。”
秦野:“……”
他站起来,朝她伸出一只手。
梁月把手递过去,想让他搭自己一把。
她的手递到秦野手里时,他突然心头一动,另一只手伸过去,穿过她的腰。
大手很规矩地握拳,没有搭在她身上。
秦野抱得平稳,呼吸都没变动一下。梁月的重量,还没他平时的那套设备重。
把人拦腰抱起来,很自然地放到了最近的椅子上。
梁月:“.……”
秦野这个……
她真是说不出话来,每一次看似逾越的举动,又能规矩到让她不会有丝毫不舒服。
秦野把她放到椅子上后,就松开她。
他蹲在她前面:“还麻?”
梁月摇头:“好了,谢谢。”
秦野拖过来一个凳子,坐在她面前,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意思很明显,不说说?
梁月捏着发麻的小腿:“我给他写稿,他拖我稿费。”
“就这样。”
秦野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直奔主题:“男女朋友?”
梁月:“分了。”
两个字,让秦野心里松了口气,分了就好。
不分,他还得想别的法子。
秦野见她眼皮耷着,问道:“心里还有他?”
梁月:“没有。”
她既然决定分手,就没什么留恋的。
秦野心里简直乐开花,但语重心长,“那就好,你年纪轻轻,不要在一棵树上吊着。”
梁月:“你怎么会过来?”
秦野:“怕你出事儿。”
梁月心里想,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早已经习惯了。
但是秦野的这句“怕你出事儿”,还是听得让她感动。
下午两个人挺不愉快的,梁月早就想跟他道歉,只是脸皮薄,下车就走了。
“下午对不起,你好心帮我,我却把你想坏了。”
秦野:“不,你以后遇到任何人,都要把他想坏。”
梁月抬头:“啊?”
秦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人已经被你遇见了。以后不要再被男人骗了。”
梁月笑了,她平时不常笑,甚至有点冷。
这两年,她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秦野心里荡漾,这么好一姑娘,幸好被他遇见了。
梁月腿有感觉后,从椅子上下来,看大厅里的挂着的钟。
“你不回去吗?很晚了。”
天这么晚了,秦野不仅不困,还特别清醒。
但是梁月眼神已经熬不住了,她撑着下巴,勉强地打起精神来。
跟秦野说话时,眼神已经飘离。
秦野不想走,找借口留下来。
梁月闭着眼,趴在桌子上,“你不睡觉吗?”
秦野想睡觉,但是他睡不着。
他找话:“你去睡,我在这儿坐坐。”
他不走,梁月当然不好意思去睡觉,她脑袋枕在手臂上,迷糊道:“那我陪你在这儿。”
秦野把屋里不大的地方望了个遍:“你睡哪里?”
梁月抬手,指了指柜台旁边:“那个椅子是折叠的,可以放下来。”
秦野望去,那是个沙发椅,不长,很窄。
她虽然个子小,但是睡起来肯定憋屈。
秦野碰她手臂,“梁月?”她已经睡着了。
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头半歪靠着手臂,莹白的脸被黑长的头发盖住一半。
秦野叫了两声,见她睡着。
打开面馆的大门出去,回到到车里。
他的车是七座的探险者,吨位和马力都很重,他车里平时不载人,所以很干净。
把后面的几排座放平,搭了个简单的地方。
他回到面馆,动作轻慢地把梁月抱上车。
关上门窗,调好里面的温度,加湿器。
忽然又想起来,上次去西山时买的冷香还在车上,拿出放香炉里燃了些。
车...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