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子最好了!”
叶姮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了,干咳两声,挣开他的手继续给他上药,“我听说你哭了,这是真的吗?”
想到娘子最不喜欢看到自己怯懦的样子,他忙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欢快,“没有!我没有哭哦!”
“呆子休要说谎,我都听见了!”
夜殇愣了愣,“娘子何时听见了?”
叶姮恶意地戳了戳他的伤口,“我睡着的时候,一直听到你这呆子在旁哭个不停,还想瞒我?”
某呆子谎言被当面戳破,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讪讪地嘀咕:“睡着了,也能听见声音的哦?”
“跟我说说,呆子为何要哭,好吗?”
“因为娘子怎么也不肯醒来啊……”他垂着眼睛,低声道:“我怎么喊都不肯醒来,我以为娘子快要死了,我这儿就好难受好难受……”
他按在自己的胸口处,抬起眼来看她,眸底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这儿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的,好闷好痛,然后眼泪就自己流下来了,怎么也拦不住……娘子,我不是故意想要哭的,我不是故意不勇敢的,我只是、只是好怕娘子再也醒不过来了……娘子,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凝视着他泪光潋滟的清眸,她内心最柔软的一片猛地一颤,下意识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何时说我生气了?真是呆子!呆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有血有泪,照样可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且,就算你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也是我的呆子,我最喜欢的呆子。”
“真的吗?”夜殇的嘴儿旋即笑成心形,仰头傻呵呵地望着叶姮,“娘子最喜欢我了哦?”
“是啊,我最喜欢你了,一直都是,行了吧?呆子……”叶姮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涩,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又不忍心再让这呆子失望,索性大方承认了,只是按在他伤口上的棉花团忍不住作恶,疼得他直抽气。
虽然伤口一阵麻麻的辣痛,但满心像被灌了蜂蜜一样,好甜好甜……
“我也是最喜欢娘子了!”夜殇眼睛亮晶晶的,傻笑着,拉着她的衣袖摇啊摇晃啊晃,一声一声地轻唤:“娘子,娘子,娘子……”
对上他堪比星辰的亮眸,叶姮绷不住,终究还是忍不住,唇角微微往上扬起,心里一阵温柔的暖意静静淌过。
处理好伤口之后,这呆子俨然成了她的影子一般,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怎么也赶不走。
所以,这晚,她理所当然与他同床共枕到一块儿了……
她高烧初退,又折腾了大半夜,早就累了,才刚沾了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也顾不上某呆子躺在身旁叽叽喳喳说着些什么。
睡得模模糊糊,忽然感觉有人在用力推她,她惊醒过来,就对上夜殇隐在暗夜之中惊恐的墨瞳。
他的双眸一点未见初醒的惺忪,而是充满了恐惧与慌张,紧紧盯着她。
叶姮怔了怔,旋即明白了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柔声道:“呆子,一般的高烧要不了人命的,而且我吃了你采回来的石斛草之后已经退烧了,不会再沉睡不醒的,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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