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在这瑰丽锦绣的夜晚陶冶下,她突然很想快一些见到阿末,踩在地上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飞快地穿梭过熙熙攘攘的人潮。
冷不防的,手腕被人从身后握住,她一惊,回头,原来是一个带着银狐面具的男子。
男子身形高大挺拔,穿了一身黑装,因为戴着面具,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到隐在面具后的一双狭长凤眸,眸光犹如寒剑般凌厉的锋芒,他整个人带着令人窒息绝望的冰冷气息,几乎可以透过他握着她的手渗入她的骨血,令她四肢百骸的血液不知不觉地凝结。
她只觉得恍若雷殛,忘记了抽回手,任由着他将一件东西放入她的手掌心,道:“你东西掉了。”
他的声音清冷遥远,不带一丝的感情,就好像她手掌心骤然而至的冰冷触觉。
“你……”
不等她开口,他已然松开她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望着他渐渐隐入人山人海当中的背影,抬手按向心脏的位置,那里,为何在隐隐抽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蓦然想到什么,她攥紧手掌心的东西,拔腿追了上去。
可是行人川流不息,那抹黑色的身影已经被湮没无迹,她站在街角处,四处张望着,却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
是他吗?
会是他吗?
可是,他不是应该已经失去一魄,早就不记得她了吗?
为何……
慢慢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颗小小的银色珍珠,色泽光亮,徐徐透着一股幽冷的气息。
抬眸茫然地环视着周围涌动的行人,恍若置身梦境当中。
那人,到底是谁?
等叶姮敛定心神,快步赶去揽菊桥时,却并没有发现阿末的踪影。
她以为走错地方了,跑到远处盯着拱桥上雕刻的名字研究了半天,确定这就是阿末跟她约定的地方后,又跑回桥上,四处张望,可就是没找到他的身影。
“阿姮!”
突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蓦然回首,看向不远处的河船上戴着斗笠的船家,心里正疑惑他喊的是不是她,就看到在那艘木舟两侧,一个个莲花状的河灯顺着河流,摇摇曳曳往她这边的拱桥漂流而来,且越来越多,以至于到后面变得整段河面都是漂浮的莲花河灯,粉红的烛光摇曳跳跃,美不胜收。
这绚烂盛美的一幕引来了无数路人的注目,纷纷围在河水的两岸观看,一时间议论纷纷,兴致盎然。
就在这时,有不少围观的少女纷纷掩嘴惊叫了起来,指着河上游那边说着什么,眼里带着惊艳。
叶姮心中讶然,循着她们的手指望去,只看到一个木船由远及近,缓缓驶来。船头挂着两个与河里一样的莲花河灯,船身以大片的红绸挂饰,甲板上则铺满了各式品种的秋菊,花开烂漫,有红、黄、白、紫、雪青、粉橙和淡绿等多种颜色,像是将整个南岳城灯节的盛况皆揉入这小小的船身当中,静美如水,芬芳如卉。
阿末着一身雪色的长袍,鬓发如墨,眉眼如画,夜风扬起他的衣袂,仙姿佚貌,气质幽兰,仿佛乘风而来的绝美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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