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姮顿住,扫了一圈周围神色各异的众人,缓缓道:“我讲到这里,大家应该也都猜到我讲的是谁了吧?那个女孩便是晏姑娘,那个男孩是包子,那个安氏则是晏姑娘的生身母亲,粗汉是风焰寨的大当家,而那两个为虎作伥的兄弟……则是二当家和三当家。”
白邵邵脸色苍白,望着同样脸色一片苍白的晏子嬅,“子嬅,叶姑娘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晏子嬅咬住唇瓣,眸光幽暗,一语不发。
没能得到她的回答,白邵邵转身望着身旁的包子,蹲下身来,握着他羸弱的肩膀,极力放柔声音问道:“包子,你最听话了,告诉白叔叔,子嬅……是包子的姐姐吗?”
一向听话的包子学着晏子嬅咬紧下唇,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晶莹的泪水,眼睛一眨,泪珠便滚落而下,他嘶哑地啜泣着,却就是不肯开口置于一词。
“白叔叔,你别逼他了,阿姮说的……都是真的。”晏子嬅突然打破沉默,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淡淡望向叶姮,“阿姮,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三当家被杀,我问过白先生,凶手可能右手受了伤,故而行凶时,是用左手持剪刀刺入三当家的胸膛使其失血过多而死亡的。翌日,我与你下山行劫,发现你一直都是在用左手发号施令。当然,这点只能让我觉得巧合,倒还不至于怀疑到你身上。接着,大当家被杀,我在飞云阁窗外的那棵老松上发现了不少被蹭掉的树皮,且从底下一直往上蔓延,显然是有人攀爬过的痕迹。还记得你我初次见面,我以袖箭挟持你,你轻易挣脱开我的桎梏时说过的话吗?你说你自小顽皮,没学到什么正经的本事,就学了爬树,手脚比猴子还要灵活。那棵千年老松粗壮无比,好几个人都合抱不过来,要想爬上那么高的树,寻常人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唯有像你这般为了某种目的,而整日用心训练之人方有可能。一件事不足以让我怀疑你,但是若两件事都那么凑巧地与你沾上关系,我就不得不多留了一个心眼,虽说谋杀亲父在常人看来是大逆不道匪夷所思的,且你当时的反应看上去的的确确是悲痛欲绝。
还有一事儿,若是仔细推敲,就会觉得诧异不解,那便是你对阿末的态度。其实,你并非真的有多喜爱阿末,有多非他不可,对吗?你对他的痴迷仅仅表现在我们上山的前两天,自打刘培凤出事后,你看他的眼神就不再有了原先的热切。而且,你若真的喜爱他,又怎会舍得将他安置在离你闺房那么远的凌琼阁,甚至还将我安置在与他近在咫尺的邻间,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在无人之境再次发生那日你所看到的难堪之事?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过这种事,对吗?因为你根本就不在意,那日做出来的愤怒也只是为了做戏给他人看的。”
“哦?”晏子嬅挑眉,似笑非笑,“按你这么说,我若不喜爱阿末公子,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将你们自山下掳回山寨来?”
“我初始也想不通,直到后来,我无意间在窗口发现了三当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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