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汝淮流域的广袤平原间,鲜衣怒马十数骑,纵情奔驰。七月秋风雨,汝淮之间的大片田亩中已至粮食丰收的季节,今岁不同往年,大熟。
“如今兵马已备,又有粮草充盈,父王起兵之日不远矣!”李规满脸的兴奋,伸手指着远处田野中,还收割着金黄麦稷的农夫。
李俭单手持缰,高居鞍马,脚踩马镫,夹着马腹,表现地很是惬意。在豫州,他终于学会骑马了,他的天赋高学得快,此时骑术之精,比身旁浸淫此术多年李规也不遑多让。
这一年来,李俭与李规嘛,关系处得很好……
“万事俱备,大事可期!”李俭在旁,跟着道一句。
万事俱备?还差得远了!
这段时间,李俭心中不详之感愈厚了。据他观察,李贞貌似也不怎么自信了,只是箭已上弦,不得不放。反倒是这李规,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满脑子畅想着随李贞起兵向洛。
“也不知父王还在等什么,各方叔、伯、祖都已联络好。再不发难,有事泄之危啊!”忽而,李规又微微皱着眉头。
李俭扭头看了李规一眼,还是附和一句:“殿下所言甚是!”
听到李俭回答,李规脸上竟有不愉之色,看着李俭:“你就是太过拘礼了!父王既然收你为义子,你便是吾弟!”
在年初的时候,越王李贞言其甚爱李俭之英武,突然提出要收他为义子,貌似想要挖蛇灵的墙脚,而李俭,鬼使神差之下,竟然答应了。左右已经拜了袁客师为主为师,再认个爹也无所谓,还是堂堂亲王。
不过事后,难免后悔,越王这艘船可是迟早要沉的。所幸汝阳上下,对越王这个义子所知不多。但是,李俭心中已有打算,日后在武周乾坤下,李俭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
“是,兄长!”感受着李规对自己流露出的亲近之意,李俭淡笑以迎。
李规是真听乃父之言,让他好生拉拢自己,还真就待自己如亲弟,李俭心中感慨。不过此人,待人确是比较“真诚”,换句话讲呢,就是易轻信他人,比较好利用。
见李俭反应,李规露出了“这样才对”的表情。
在豫州南部,真阳县南北,有白狗栅与汶港栅,李俭跟着李规在两处逛了逛。慎水之阴,李规指着白狗栅对李俭道:“此塞与北边的汶港栅,可控南边的申、光二州,若战事一起,父王领兵北进,必取上蔡,夺郾城。若要固汝阳,必须当派军驻守此二塞,以防申、光之兵。”
李俭略显惊奇地看了眼侃侃而谈的李规,这越王子,竟通军事?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李俭不通此道,听得迷糊,只能由得李规“指点江山”,尽情吹逼。并不多言,以免不懂装懂,而致贻笑大方。
不过兵家之言,“知己知彼”的道理,李俭还是明白的。而现在的李规,在李俭眼中,貌似属于“不知己而不知彼”的那类人。
莫不是纸上谈兵?李俭心思微动,眼中疑色一闪,并不打断李规的畅想。
太嫩了!李俭心中淡淡评价一句。
…..
随李规在外游猎一日,日暮时分,方回城。李贞在王府赏赐了一小进王府院落给李俭,一入院,便见着萧岚儿迎了上来。
面上一副我有事的样子:“郎君,您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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