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都这样说了,范伯卿自是不好再撵苏穆延,跟在嘉明帝身侧稍后一步的位置,亦步亦趋的前往金銮殿,小声道:“臣已经仔细查过,并没有找到宁王所说的那笔巨款。”
说着顿了下,看了眼苏穆延才又道:“臣一路回京,所过之处的百姓对宁王夫妇是有口皆碑,尤其江南那片地方,对两人更是推崇倍至。”
苏穆延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想要背着自己向圣上递话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啊?想隐晦的告诉圣上,云深已经功高盖主,极尽他所能的抹黑云深和蓦儿?
当即冷笑反驳道:“范大人这话说的有意思,宁王夫妇才从江南赈灾回来,对于此次洪灾是立了大功的,百姓感念他的功绩也不为过吧?”
范伯卿也冷了脸:“宁王赈灾有功是不假,但苏相不认为百姓更应该感恩的是圣上吗?宁王不该揽了这功劳,让百姓只记得他,而忘了虽远在京都却仍一心为灾民着想的圣上。”
这话说的严重,苏穆延当即拱手沉声道:“圣上,老臣相信宁王绝无此意,他为人素来狂放潇洒,并不会在意这些虚名,范大人也就是道听途说罢了,要知道在我大平朝,百姓最信服的还是圣上。”
范伯卿只是冷笑,并不多做解释:“苏相真不愧是百官之首,这手狡辩的功夫无人能及。”
“是不是狡辩,圣上心中自然有数,”苏穆延为官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又岂会败在范伯卿手里,淡声道:“公道自在人心,谁是佛主谁是恶鬼,事情查清之后自见分晓。”
“好了,都别争了!”嘉明帝揪着眉心,只觉脑袋又一阵阵的痛了起来,沉怒道:“都去早朝,这件事朕自有定夺!”
两人只得拱手退下,江南水灾过后平朝风调雨顺,朝中并无大事,嘉明帝又头痛的紧,随意问了几句,见又是千篇一律的陈词滥调,皱着眉头早早的便退了朝。
这些人当真是每天都能拿那些不知多少年前的破事来烦扰自己,想来还是锦绣宫清静,玉妃温柔乖巧,云庭斯文有礼,在那里连着整个身体都能放松下来。
苏穆延看他脚步匆匆的去住锦绣宫,心里却是犯起嘀咕来,三妃向来平分秋色,如今却是玉妃独占鳌头,也不知玉锦绣使了什么法子,让圣上对她始终念念不忘?
只是想到刚刚嘉明帝对江南事件的态度,苏穆延又赶紧出了宫,他得去趟宁王府,照嘉明帝今早的态度,云深和蓦儿还在少在他眼前露面的好。
时节已入秋,褪去了夏的燥热,湛蓝天空上云淡风清,偶有几声蝉鸣,更显静谧安详。
王府后院里笑声阵阵,苏沄蓦正指挥着条从他国进贡而来的纯种狗跳火圈,周围的丫鬟婆子们看的很是惊奇,雪莺转着那条精悍体壮的狗打转转,颇为不信道:“它当真能找到人?”
“那当然。”苏沄蓦点头,苏越那个年代的军犬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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