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脸红别扭的样子。就连写下这几个字,都不自知地掺了柔情入墨。
烦闷一扫而空,窗外的蝉鸣、轻风,仿佛都带上了夏花的香气。
苏沄蓦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那颗小女儿家的心加速的跳着,她将那封带着墨香的信贴近自己的心脏,脸上的笑容温柔如水。
“惟你是药,解我心疾。”
第二日一早,画越唤醒了苏沄蓦,出人意料的是,苏沄蓦这一晚又睡得十分香甜。
苏沄蓦只以为自己是得了宁王的信,心里开心,才能睡好,并没有太在意。
距宫宴还有四日了,她必须感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让苏枫聂受惩。
正在她思考之时,画越来报:“小姐,冷星说,雷家长子雷泽策回京述职了,今日下午,会去苏府找苏二公子。”
苏沄蓦并不知道雷泽策是谁,只是听她姓雷,方知应是雷泽鸣的亲人。
画越道:“雷泽策是雷家长子,也是雷泽鸣的兄长,他带领雷家军在边关多年,苏枫聂与他在同一个大营,是多年好友。”
苏沄蓦点了点头。半晌,她对画越道:“我今日要出宫。”
说罢,她唤了冷星,道:“你去八王府,告诉八王爷,今日未时,我请他在归香楼一叙。”
冷星对慕云舒有些抗拒,身型略有些迟缓,苏沄蓦捕捉到了冷星的神色,向他说:“我此次部署中,这一环必须有人替我出面。且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让云深涉入。思来想去,慕云舒最合适。”
冷星心中还存了些芥蒂,但听到苏沄蓦如此解释,便只能去完成苏沄蓦的命令。
冷星走后,画越问道:“小姐是要做什么?”
苏沄蓦回答:“城东安置下的那批将士家属,他们想要申冤,是极为不易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让他们直接出现在皇上面前。但把他们引入宫这事,我做或是宁王做,都不合适,也落不了好处。不如交给慕云舒,让他去做,最省心。”
画越不放心道:“可小姐,如果慕云舒不接招,可该如何是好?”
苏沄蓦笑了:“我背后是整个苏家,手里又握着慕云舒的命脉,何愁他不答应?”
苏沄蓦心里暗笑,她手里握着的这跟慕云舒的命脉,可真的是名副其实。
画越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自家小姐又给慕云舒设计了一份好差事。
未时刚过,一个模样俊朗的男子,出现在归香楼的房间里,而在那房间里,没有姑娘,只有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
“八王果然来了。”穿着男装的苏沄蓦对眼前的男子说,她不会变声,一出口,还是一把清甜的女音,只是面上被画越做了些简单的易容,不认识的人看不出是女子。
慕云舒看着眼前的人,巧妙地隐去了眼中的一丝惊讶,直入主题道:“承乐公主邀本王来此,所为何事?”
苏沄蓦笑道:“八王真是爽快,那我也不客套了,我今日,是想与八王谈谈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