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苏沄蓦看到假山后面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她并不害怕,反而十分镇定。她身上时刻备着各色药粉不说,隔壁就是她的侍卫堂,画越身手定能拖住他。
苏沄蓦语调不乱,冷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却在黑暗中轻笑了声,画越听到这个声音一震,顿时就将身体放松了下来。苏沄蓦在画越的身后,自然对她的变化有所感知,自己也听到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听得画越张口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苏沄蓦一愣,旋即笑道:“朔风,你可真是吓我一跳。”
那人抬腿从阴影中走出,果然是朔风的脸,一向冷漠的他对着苏沄蓦倒是不再似往常那样冷漠以对,而是恭敬道:“朔风无意惊扰小姐,此次是王爷来让我带话给小姐。”
苏沄蓦笑笑道:“无妨,你的伤怎么样了。”这也是画越所关心的。
听苏沄蓦说起这个,朔风的脸色顿时变得一脸崇拜,原先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而此时看着苏沄蓦的眼光热切又尊敬,像是看着偶像般打开了话匣子道:“朔风的伤已经完全无碍了,那天回来就有医师为我诊断过,他说伤口极险,医师没有把握能够治好,看了您给我敷上的药物也是他从没见过的,倒是王爷说任凭您治,却不想转天就已经开始愈合了。后来两次您遣雕儿送过去的药,只有一部分到了我的伤口上,另外有一部分都被他们医师拿去研究了,说是没见过这般神效的伤药,如今已经完全好了,经脉畅通无阻。”
苏沄蓦点点头,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她对自己的治疗手法倒是十分自信,那日朔风受伤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这伤口确实极其惊险,再深一些就将经脉彻底斩断了,所以不得已要将经脉加固,其痛苦也非常人能忍,朔风的伤此次能好,也和他的体质有关。
苏沄蓦道:“伤口好了就好,这次云深让你带什么口信给我?”
听着苏沄蓦叫自己王爷的名讳,朔风不像原先那般不以为然,更是觉得自家主子一定欢喜,忙回道:“您让给张六服下的药丸已经吃下去了,人也已经放走了,他似乎消失在京都了,主子说您既然要用他,可有把握找出他?”
苏沄蓦笑道:“没有。”
朔风惊奇地一抬头,见苏沄蓦一脸笑容,他习惯性的头皮一紧,不待朔风开口,苏沄蓦又道:“不过他一定会自己回来的。”
朔风点头,问苏沄蓦还有什么吩咐需要他回禀主子的。
苏沄蓦想了想道:“若他回来,便将两粒药丸的另外一粒给他服下,”看着朔风有些好奇的神色,苏沄蓦连忙补充道:“他会愿意的。”
苏沄蓦正要让他离去,像是想起了什么地道:“你将碧落怎么了?”
朔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她被我点了穴,睡在了床上,那小丫头太聒噪,我怕她喊破。”
苏沄蓦笑着点点头,示意没事了,朔风行礼告退,一个起落便轻巧地上了房檐,再一个转身就溶于了夜色之中,岸芷轩安静得仿佛没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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