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围观的百姓不敢像他这样质疑,却也是下意识地点着头。
马县令见场面不好控制,又怕惹得蓝双双不快,让自己进京任职的愿望落了空,只好强忍着怒气,耐着性子说道:“来人,传证物!”
一旁的文书似乎想领着蓝双双回到屏风后面,没想到却被蓝双双摆手拒绝,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讪讪地退回到马县令身边。
马县令斜眼悄悄瞄了一眼蓝双双,却见她一脸正色地望着公堂之上的罗玉,心下不觉有些慌乱。待到将匕首和石砚这两样证物摆在罗玉面前,这才正色问道:“犯妇罗玉!你可知面前这两件东西是什么?”
罗玉见到蓝双双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挺身走出来支持她,心下也是十分感动,底气更是增足了几分。
她冷冷地瞟了一眼,缓缓答道:“一件是那吕良才想杀我灭口时的匕首,一件是我自卫时随手抓过来砸他的石砚!”
“你胡说!这匕首明明就是你私藏起来,早有预谋想要杀害吕良才的凶器!”马县令想是平时用刑上了瘾,手里反复把玩着木笺,却是碍于蓝双双的情面,不敢随意动刑。
“马大人,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说这吕良才是我的旧相好?又有什么证据说明这匕首是我带进去的?”罗玉自是不悚,一句句话也是咄咄逼人。
蓝双双欣慰地点了点头,越发欣赏起罗玉的性格来,心想对付这么一个糊涂的狗官,单刀直入是最好的办法。
想是马县令没料到今日会出这么多状况,或许没能提早想好对策,当下也是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匕首上沾着吕良才的血迹!难不成还是他自己划伤了自己?”
罗玉冷冷一笑,猛然挽起衣袖,指着手臂上一块已经要愈合的刀口,大声说道:“大人请看!这匕首上的血迹根本就是吕良才划伤我时留下的!”
“哼,吕良才已尸沉棺底!当然只能凭着你一派胡言!早前已有验尸官验过,发现他身上有两处刀伤!不是你所为,又会是何人?”
“我不信!我要求开棺验尸!”罗玉瞪着马县令,没有丝毫畏惧。
马县令自是气得不行,用力地一拍案台,厉声喝道:“大胆刁妇!公堂之上岂能容你造次!来人!将拟好的状子拿给她签字画押!”
蓝双双见时机已到,又朝着薛云点了点头,薛云立刻大声说道:“马大人!您这样审案怎么能让我们奉远县城的百姓信服呢?既然您笃定罗玉有罪,不如就让京城来的王妃断个公道!她是事外之人,想来也不会偏好哪方,马大人意下如何?”
听到薛云这一意外的要求,马县令也是目瞪口呆,可当着蓝双双的面儿,却也是不好发作。
“王妃乃千金玉体之身,岂能由你……”
“马县令,我倒有兴趣审审这案子!”
马县令话还未说完,蓝双双便抢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时间让他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