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蓝双双不屑地哼了一声,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冷笑着说道:“马县令真是恪守尽责,短短一个时辰便赶了过来,看来对这桩命案重视得很!”
马县令一听,尴尬地嘿嘿一笑,摸着脑门说道:“王妃您过奖了,这只是下官份内的事力!”
显然,马县令并未听出蓝双双这话里的讽刺之意,蓝双双也懒得再跟他说下去,冷漠地转身离开了。
她也并未回房,便吩咐丫鬟彻了一壶好茶,坐在后院里,闭着眼睛凝神思考着。
眼下还有两条线索未查明:那把匕首究竟是何人购来,而这姓吕的男子跟马县令又是什么关系……
开堂审案的日子就在后天,如若不赶紧着将这些证据串结起来,一旦定了案,怕是很难再翻案了!
花无双去了领着匕首去了邻县,而薛云则带着玉坠去了奉远县城里,眼下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却让她感到莫名地心慌。
啜了一口淡茶,清香味瞬间在嘴里弥漫开来,蓝双双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些,可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她察觉到有人似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略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不是吩咐过不准任何人靠近吗?”
“连本王都不行吗?”南宫逸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地说道。
蓝双双猛然睁开眼睛,却见南宫逸气定神闲地坐在自己面前,不觉皱眉说道:“王爷脚上有伤,还是不要随便乱动得好!”说完,起身便欲离去。
没想到南宫逸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犹豫了一下,也不知该用什么语气,最终还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坐下!”
蓝双双愣了愣,轻轻甩开他的手,又回坐下来,眼神却是别向了一旁:“王爷还有何指教?”
南宫逸却是低头不语,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在厢房里左等右等蓝双双不回来,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柱着拐杖,愣是从二楼走了下来。
“你……还在生本王的气?”沉默了半晌,南宫逸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没错,一直扰乱他的心魔正是这个!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蓝双双动粗,可只有这一次竟让他后悔到有种揪痛的感觉。
在厢房里纠结了大半会儿,南宫逸最终还是没得忍得住内心的焦躁,干脆直接找上了蓝双双。
蓝双双或是没想到南宫逸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见他脸色微红,紧抿薄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出此话,心底也是微波逐流,表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王爷着急赶来,就是为了问妾身此事?”
蓝双双的这句反问想是让南宫逸觉得十分尴尬,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含糊地“嗯”了一下。
“王爷想是多虑了!妾身也不是首次遇袭,早就习惯了王爷的喜怒无常,又怎能轻言生气呢?”想来心里还是有些怨气,既然话已至此,蓝双双干脆将话说开了。
南宫逸顿时脸上一沉,冷冷地问道:“蓝双双,你是在责怪本王呢?”
“妾身不敢,只是王爷一再追问,也只好顺着这个理儿说下去罢了!”见他动了怒气,蓝双双也不敢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