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种‘融金炼体’,拓印成功……】
【是否提取神种?!】
“成功了?!”
杨狱眼神一亮。
天魁星的拓印比他想象的还要快一些。
直接略过失败的信息,微微闭目,进入了暴食之鼎中,天魁星他要之无用,可这门神通可就不一样了。
有着暴食之鼎炼化食材,他的诸般武功进度都远超常人,唯独横练被远远拉下,以至于有些用力过猛,还会伤及自身。
若是将此神通炼成……
“唏律律~”
龙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
天狼关,占地极大,人口也多,可其中,却并无太多消遣的地方。
喝酒,听书,是大多数人唯一能够排遣寂寞的法子了。
“那一日,狼烟四起,烽火遍地。浓郁浓烟,从那木林府,一路烧到了青州城下!”
“原景英率兵救援,却不知中了流寇的调虎离山之计,自己空跑一遭不说,还让青州城落入了极为危险的境地!”
“……那一箭,犹如神人天纵,箭风起时,似有神龙浮现,只一箭,就将那长留大寇,冀龙山,射杀了啊!”
“可怜那萧家,好好的宅子,就那么沦为废墟……”
……
萧青峰神色冷淡,静听着说书之声。
他平静,身后的几个青年却是脸色铁青,甚至有些怒火中烧。
“老家伙,污我萧家?!”
“该死,该杀!”
“公子,让某下去让他闭嘴!”
几个青年火冒三丈。
原因无他,这说书人,将那一夜萧家的狼狈,全都说出来了。
“他不过说了真话,有何错处,要你等教训?”
萧青峰冷眼扫过,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可……”
那面色黝黑的青年有些不甘:“那也不能让他败坏家族……”
“让他讲完,之后,请他过府一叙,问出其背后的指使者,才是治本之法。”
萧青峰神色淡漠。
说书先生,哪里有胆子抹黑四大家?
即便有,怎么可能人人有?
天狼关远在边关,消息即便再快,也没道理快到这种程度,唯一的解释,就是背后有人在指使。
“萧惊风,此事,由你去做!”
“是!”
那面色黝黑的青年点头应下:
“非叫这老小子话锋扭转,用余生为家族正名……”
“哈哈哈!”
这时,突有大笑声响起。
“谁?”
几人心头一惊。
萧青峰却是神色自若,看向窗外:
“风剑门的武功多是下乘,唯独这一门‘甲子一气诀’,藏形匿气之妙用堪称上品……”
“萧公子好眼力!”
声音再起,其余几人才惊觉,声音就在窗外,一乱发麻衣的汉子,倒挂在窗台上望着自己等人。
说话之余,还在大笑。
“封平,又是你这条疯狗!”
见得这人,萧惊风等人不由训斥:
“你笑什么?”
“我笑我的,关你何事?”
封平说着,也笑着。
“好胆!”
几人大怒,就要出手教训,却被拦住。
“你莫不是以为天狼关严禁厮杀,就敢缕缕挑衅于我吗?”
萧青峰冷眼望去:
“你师父年事已高,想来经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了。”
笑声戛然而止。
封平倒挂在窗台,笑意全无:
“那你就试试看?”
“总有机会,何必急于一时?”
萧青峰自然不受他的激将,从容饮酒,道:
“本公子自忖也无可笑之处,你无故笑我,却又为何?”
“哈哈哈!”
封平又笑了:
“你等家大业大,万顷,百万顷良田在手,诸府县城,多是尔等的商队,商铺,青州几千万人,哪个不曾为你等的锦衣玉食奔波劳苦过?”
呼!
封平坐于窗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笑你等囤聚居奇,纵容流寇,扶持山贼,多少恶事做尽,却还想要将老百姓念你们好,敬爱你们?”
“如此无耻之辈,难不成笑不得吗?!”
当啷!
刀剑出鞘。
萧惊风等人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眼中尽是杀意。
若非受限于天狼关的规矩,此时就要将此其碎尸万段。
“封平,你最好一辈子都待在天狼关!”
萧青峰的神色也有了几分冷色。
“天狼关如此之大,如此之妙,封平来了,可就没想过走!”
大笑声中,封平翻身而下。
只留一众人脸色铁青,气的两眼发红,却又无处发泄。
“公子!让我出关,去将风剑门那老家伙抓来此处,再看这疯狗如何脸色!”
几人气炸了。
封平,出身风剑门。
疑似与世家门阀有大仇,但凡见到世家之人,无不嘲讽谩骂。
借着天狼关不可厮杀的规定,不知将多少世家中人坑进了大狱,甚至,还有几人因触犯了军令被杀了头。
若非他从不出天狼关,只怕早就被人碎尸万段了。
“一条疯狗罢了,有的是机会碾死他……”
萧青峰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杀意,就要起身离去。
这时,脚步声传来。
一小厮匆匆上楼,捧着一只翎鹰,满头大汗的来的七楼,跪着奉上。
“这是?”
萧惊风接过翎鹰,翻来覆去检查了数次,才递给萧青峰:
“公子,这是催命楼的信……”
“催命楼……”
萧青峰接过信件扫了一眼,就泛起冷笑来:
“就知道这群杀手不可信……”
这封信的到来,他并不是很意外,只是信上的一些东西,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公子?”
看不出他的神色变化,萧惊风等人却似察觉到了什么,刚想询问,就见得自家公子神色一动,似是察觉了什么一般,站起身来。
“来得好快……”
萧青峰自语了一句,来到了窗前。
铁血楼,是天狼关第一高楼,自七层居高临下,可见小半城池,自然,也包括着城门坐在。
此时正值正午刚过,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摊贩,叫卖声络绎不绝。
萧青峰冷眼望去。
就见得城门洞处,一身着武袍的青年牵马而来,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也自抬头望来。
两向对望。
旋即,其手掌上抬,横于脖颈之下。
轻轻一拉,杀意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