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号码,说道:“铁龙哥吗,我是周处一啊……对,在东大当辅导员呢……这两天,有个不长眼的学生惹火了我,但是我现在为人师表、教书育人,不好亲自动手啊,麻烦铁龙哥你叫几个兄弟教训他一顿,下手狠点,凭铁龙哥你和我的交情,这点事情应该没问题吧--什么,五千块?那我等会儿转到您帐上,打折他一只手就可以了,我到时候联系您。”
挂了电话,周处一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脑子当中已经开始想着隋戈跪地求饶的场面了。
农学院的植物培育基地,坐落在栖霞山下面,占地约莫二十亩。
这个植物培育基地,见证了农学院的荒废和没落。
整个植物培育基地,建在一个陈旧的院落当中,破旧的火砖围墙,锈迹斑斑的铁门,平时只有一个耳朵不太灵光的老大爷在守门。
基地里面,有许多珍稀树木,但好像已经长期无人管理的样子,长得要死不活。
里面的温室棚,一共有六个,因为农学院课程需要,还勉强能够使用的样子,但棚子外面的钢筋,似乎也在铁锈的侵犯中悲惨地呻吟。
劳动处罚,原本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处罚而已,但是隋戈却没有想到,教导处居然派了一个“监工”过来。这人叫赵东健,是东大教导处的一个员工,被周处一叫过来“督促”隋戈劳动。
赵东健明白周处一的意思,是要让隋戈在劳动处罚上面吃点苦头。
骨头里面挑刺的事情,谁不会做。
所以,赵东健特意为隋戈挑选了一个空间最大、杂草最多的温室棚。
这个温室棚的内部空间足足有一间大教室那么大,高约四米,一走进去,便闻到一股怪味,似乎这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光顾似的。而事实上,这里的确是无人光顾,棚子四周花架上的花盆里面的泥土都已经干裂了,里面种的植物更是早就干死了。而温室棚的里面,更是异常的干燥、板结,长满了各种杂草,五花八门的。很显然,这里至少已经有一个暑假无人打理了。
赵东健耸了耸鼻孔,似乎不想在这里久呆,向隋戈说道:“呐……就是这个温室棚了。隋戈同学,今天你就把这个温室棚里面的杂草全部连根拔掉吧,一颗活着的杂草都不能留下,当然也不能找人来帮忙。这是学校给你的处罚,所以你一定要认真对待,希望今天的劳动,能够让你思想觉悟有所提高,以后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好了,放学的时候我再来检查验收。”
隋戈往温室棚里面瞅了瞅,心想这个家伙八成就是周处一那个傻逼找来刁难自己的。这个温室棚里面全他妈是杂草,别说一天,就是两三天也不一定能够拔完。
赵东健看见隋戈脸色不爽,心道:“没错,老子就是来刁难你小子的,谁让你得罪了教导处处长的外甥呢。今天你小子要是拔不完这些草,我就说你小子故意逃避学校处罚,到那时候,你就等着额外的处罚吧。就算是你能够拔完这些草,也会把你小子累成死狗一样!”
“那啥……赵老师,放学之后麻烦你早点来验收,我今天事多,过时不候哦。”隋戈淡淡地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准时、严格地验收。”赵东健将“严格”二字说得很重,心想这小子果然是一个刺头,但是你再刺头,今天也注定了要被老子收拾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