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坐下来说?”
清欢笑道:“好啊。”
两人一块儿走到那石头旁边,就如同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边,坐在同一块石头上。
旁边红柳瞧着,有那么一刻,甚至忘记了那两个人分明还是对峙的局面。
“我姓苗,叫苗琳。那对母子救了我,其实我用那个男人养蛊,也确然是为了救他。你也给他诊过脉,应该十分清楚他的身体吧?”
清欢点点头,说道:“嗯,算起来也确然是你将金蚕蛊养在他体内,这才让他多活了这些时日。不然的话,早在半年前,他应该就支撑不住了。”“嗯,我是南疆选出来的圣女,可是因为一些争斗我被同族姐妹陷害,远离南疆,后来辗转到了南境,被扎木林救下了。之后便一直留在他的部落,一直住了五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评判部落怎么评判扎木
林这个人。但是我却是对他心存感激的,那里相当于我的第二个家。”
后面的话不用说,清欢也约莫知晓了。
其实在听到扎木林这个名字的时候,清欢便已经知道自己跟苗琳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样的纠葛了。
她笑了笑:“国仇谈不上却是有着家恨,你想要我的命,也确实能够说得过去。不过那么做,我却是从未后悔的。”
战争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错,真正战争爆发的时候,小情小爱便已经不足挂齿,仅仅一个立场便表明了一切。清欢看着她,笑着说道:“所以,跟你合作的人定然是朝中的太后吧?”
苗琳有些疑惑的看着清欢,问道:“为何会觉得是太后而不是李思成?”
“李思成确实也有动机。不过他前些时候刚刚派人想要掳走我,结合你们实施行动的时间,你定然不会是李思成的人。”
苗琳点点头:“好了,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
“该做的你也已经做了。”
苗琳愣了愣,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清欢:“你既然察觉到了,为何没有……”
“你既然有心放我一命,我为何要谢绝你的好意?”
刚刚苗琳确实是将金蚕蛊给清欢下了,清欢也确然察觉到了。但是清欢却没有做点儿什么来阻止,苗琳知道若是清欢当真想要阻止的话,她是有这个实力的。
苗琳说道:“你这么自信自己能够制服的了这只金蚕蛊?虽然它还不曾长成,大约也有些问题,但是其威力却依旧会让人生不如死的。”
金蚕蛊可以说是蛊中之王,就算是得到了苗族的传承,也并不是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解了这只蛊的。更何况,清欢还只是一个半吊子?
“你的仇算是报了,接下来该如何报名便是我的事情了。”
“嗯,我会跟太后说,我大仇已报。路上你们或许能够轻松一些。”
清欢笑道:“那就多谢了?”
“呵……就当是……”
话未说完,苗琳便已经站起来朝着与他们前进方向相反的地方走了。
清欢终究没有忍住,问了句:“你往后有何打算?”
苗琳背对着她,挥了挥手,说道:“没有打算,四海为家,走走停停,或许会回去南疆看看吧。”
看着苗琳越来越远的背影,清欢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红柳看着心里一惊,赶紧上前将清欢扶着:“小姐,您怎么样了?”
清欢苦笑着说道:“不愧是金蚕蛊,即便是还未长成的残蛊,发作起来也让人无法忍受呢。”
“奴婢将她抓回来,让她给您解蛊。”
“不用了。没用的。”
抓回来?她即便是死大概也不会替她解了这蛊吧?
“背我回去。”
红柳只得听命,将清欢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楚钰知道清欢和那个叫阿琳的姑娘一道离开,心里原本就对阿琳起了疑,自然更加担心清欢的安危。一直暗暗关注着,这会儿瞧着红柳背着清欢回来,可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清欢那边走去,脸色也愈发的冷厉起来,他漠然的看着红柳冷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过去将清欢从红柳的背上保下来,红柳请罪说道:“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还请王爷责罚。”
“究竟怎么回事?”
不等红柳说话,清欢已经睁开了眼睛,她有些虚弱的对楚钰说道:“我没事,放心吧,至于苗琳,都解决了。相信很长一段时间,太后和楚恪都不会派人过来了。至少这一路上可以安稳一些。”楚钰步伐快速而又稳健的将清欢抱上了马车,拧眉看着清欢,神色不虞:“若是需要这样啦换得一路上的安稳,你觉得我的心中就会安稳了吗?顾清欢!你这个样子回来,可想过我的心中会是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