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打包回老家去了。
两万两银子她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一旦这些拿出来,她身边就当真没有什么了。
过惯了大手大脚的贵妇人生活,再让她去品尝没银子的苦日子,那还不如杀了她。
她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这块肉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到时候她上哪儿去找个孩子给老夫人?
还不如现在好好表现,省的到时候又闹出什么事端。
她眼泪不停的流着:“姑姑……两万两银子我可以拿出来,只是拿出来以后我身边可就再没有银子了。到时候您可要护着我,不然的话,侄女在这府中哪儿还有立锥之地?”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晚上就将银票拿过来吧。”
“嗯。”
小张氏从地上站起来,忽然一阵眩晕:“哎呀……”
老夫人一惊:“怎么了这是?”
“我……我的肚子好疼。”让你心心念念着银子!也叫你好好急一急,这个孩子可是老爷千盼万盼的要的,我在你这儿跪一下,倘若孩子出了什么问题,看你怎么跟你儿子交代。
“快,快去叫大夫。”
“不用不用,这些日子我也经常这样的。稍微坐一坐,歇一歇就没事儿了。”
“知秋,扶着她去软垫上坐下。”
“是,老夫人。”
十一月中旬,清欢接到裴逸风寄来的信,信中言明他一切都很好,让她不要担心。也写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说那边民风极其彪悍,不过他却没有什么时间去欣赏的。
清欢瞧着倒是十分有意思,给他的回信里面,清欢画了一幅画。是根据他信中描述的将她心中想象的那民风彪悍的地方给画了出来。
也将这些日子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写在信中,最后只写了一句待君归来!
只是这信,却是半道儿被人给截了去。
剑一瞧着王爷像是疯魔一般的行为,到了嘴边的劝慰的话终究还是吞了下去。
楚钰将信攥在手里,吩咐道:“你下去吧,有事本王会叫你。”
“是,王爷。”
自从裴将军那日出征,王爷整个人便不大对劲儿了。瞧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让人捉摸不透,这会儿竟然还吩咐自己去将顾二姑娘寄给裴将军的信截下来。
剑一用他并不出彩的情商做了分析,最终得出结论——自家王爷这是吃裴将军的醋了?
想想也对,毕竟人家才是嫡亲的表哥表妹,本来在一块儿玩耍互相关心就是名正言顺的事儿。这事儿,要是换了王爷出征,这顾二姑娘若是还跟王爷这般通信,那就是私相授受。
怪不得王爷心里不好受!
想明白了的剑一,觉得自己应该再走远一点儿。至少,得让王爷一个人静一静。
唉,也不知道顾二姑娘那信里写了啥,最好是没有什么刺激的话,不然王爷铁定就要发疯啦!
楚钰瞅着那封用火漆封好的信封,心理的魔鬼一次次的蛊惑着自己——拆了它,拆了它!
纠结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有抵挡的住内心的魔鬼,将信给拆了。
这坏事儿通常都是开个头,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从头到尾将信读了一遍,然后耳聪目明的剑一,即便是溜达出了很远,依旧听到王爷房间里头瓷器碎裂的声音!
当真是哗啦啦一阵巨响,剑一觉得,那套碎了的瓷器约莫就跟他家王爷的那颗碎了的小心肝一般。
楚钰死死的瞪着那封信,目眦欲裂。他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面前压制住自己想要将这封信撕毁的冲动。
待君归来!
好一个待君归来!
再结合裴逸风出征那一日,两个人都有些不大正常的样子,楚钰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有什么约定在身了。
那一日他心中便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但是那一瞬间他竟然发现自己害怕面对。他害怕倘若问出来的事实果真如自己所想该怎么办,所以他便索性什么也不问。
可是终究自己还是迟了一步!
这么久没有去见她,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却是这么个结果!
怀恩啊怀恩,若是当初你在战场上对我不曾有过那样的拜托,是不是我今日便不会这般放不下心不甘?在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她存在的时候,偏偏那个人已经属于自己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