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我们三个人的!”
包括裴氏留下来的嫁妆!
精明如小张氏,自然十分清楚,老爷原本不过一介布衣,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家产。这个家中要说最有钱的,就是裴氏那个贱人。
裴氏嫁来十年之后,都还有人在津津乐道当年的十里红妆。而这几年,她不过是缠磨着在老爷那里弄了几个首饰过来,就已经是价值不菲,更何况嫁妆里面还有那么多铺子庄子。
铺子庄子还是原来的人在打理,她得先想办法让老爷将打理裴氏嫁妆的事情交给她。
只是这一个字就被禁足十个月,等十个月之后她再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小张氏这几日也在琢磨着要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只是琢磨了十来天,不仅什么法子都没有琢磨出来,反而将自己给琢磨病了。
她精神愈发的不好,原本她以为是这一胎肚子里的孩子磨人,没想到几天之后肚子居然有下坠感,一阵阵的疼痛,这才让她慌了神。
赶紧大发了丫鬟去请大夫过来。
在大夫来的片刻时间里,她还在琢磨着,得像个办法将自己的病泼一盆脏水到顾清欢的头上。
她眼睛转了一圈,便冲着身边的丫鬟说道:“去,将前几日老夫人给的那一套白釉茶具拿过来,摆在桌子上,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平日里都是用那套茶具饮茶的。”
丫鬟都是跟在小张氏身边许久的,看着她这幅样子,便知道她这会儿是又要再打什么主意。只微微福身拜了拜,说道:“是。”
接着大夫便过来了,她没有立刻打发人过去请顾相和老夫人过来。而是等着大夫过来,先给她诊断了再说。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院子里的下人们口径也都统一之后,大夫也过来了。
这位大夫看着不过四十几许,年纪倒不是很大,小张氏伸出手让他诊脉,半晌才问道:“可有诊断出什么来了?”
大夫说道:“夫人的脉象有些不稳,这些日子切忌下床走动。在下开点保胎药给你,要养足月余方可。”
“那时没有大碍是吗?”
“确然没有大碍,不过若是不注意还是很危险的。”
小张氏笑了笑,又继续问道:“那依何大夫所见,我这是为何会这样呢?”
“夫人应该是孕期多思多虑造成的,日后记得少想一些,毕竟思虑过重,正常人尚且与健康有碍,更何况是孕妇。”
旁边的小丫鬟伸手递了一包银子给大夫,小张氏笑眯眯的说道:“大夫可要想好了,我这个样子是中了极其细微的慢性毒药所致。”
“这……”
旁边的丫鬟又加了一包银子过去,“何大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贪心不足,最后落得一场空!”
何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哪里不知道这位夫人是要害人了?
想他战战兢兢到如今,还是卷进了这大户人家的后院阴私之中。
这些银子捏在手里可真有些烫手啊。
可是,如果他拒绝的话,想来等着他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好结果。他今日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摊上这样一件事儿吧?
心里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重要一些,“在下之后要怎么说了。”
小张氏满意的点点头,示意身边的丫鬟可以去请顾相和老夫人了。
何大夫心里打了个哆嗦,虽然不知道这位夫人想要去害谁,不管是要害谁,那个人都倒了霉了。他是个大夫,当然知道刚刚她的情况绝对算不上好,而小张氏确然是忍着腹痛,狠戾的威逼利诱何大夫的。
对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尚且能够如此心狠,那与她站在对立面的人,还真是要给她点根蜡烛了。
老夫人和顾相来的很快。
毕竟,这是十多年以后,顾相再次有子,意义非凡。不管之前小张氏做了什么,对于这个孩子,他总是万分期待的。
“怎么回事?大夫可有诊断了?”
何大夫说道:“刚刚诊断完了,夫人这恐怕是中了极其微量的慢性毒药的缘故。因为怀孕,所以即便是极其微亮,这反应也被放大了。”
“什么?”老夫人和顾世堂怒喝道!
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竟然在自己的后院里被人害了,好!真是太好了!
小张氏也是一脸震惊,“大夫,您……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求求您了……”
她的哭的梨花带雨,若不是有了之前的经历,何大夫只怕要以为这就是一位温柔娴淑的女子呢。可惜,却是一朵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