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这种待遇,折寿一年都愿意。
谁知被他视为无上光荣的拥抱,落在郑翼晨眼中还不抵陈勇或蒋国辉的一句赞赏,他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威尔逊,翻译只能暗叹郑翼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郑翼晨笑吟吟的对威尔逊说道:“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声,刚才你的手下阻止我给你治疗,我出手不知轻重,不小心把他打伤了,他刚才还说要告到我坐牢,叫我洗干净屁股去监狱捡肥皂。”他说出的竟是字正腔圆的英语!
威尔逊听后面色一寒,狠狠瞪了他一眼:“医生说的是真的吗?”
翻译见郑翼晨居然能说出英语告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抖如筛糠,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没……没叫他去监狱捡肥皂。”
郑翼晨双手怀抱胸前,饶有兴趣的欣赏翻译失魂落魄的神态与动作。
他一直憋到现在才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说出英语给予翻译最后一击!
如果这些话用国语说出来,让翻译译成英语说给威尔逊听,肯定达不到教训翻译的效果,没有一个人会笨到照原话翻译对自己不利的话,翻译可能心中也存了侥幸心理,认为郑翼晨不会说英语,没办法难为到自己。
郑翼晨此举,让翻译的侥幸心理彻底破灭,只有乖乖接受制裁的份,他没办法糊弄威尔逊!
威尔逊冷冷说道:“你只是否认这一句,证明其他话你都有说过,就是打算告医生这件事是真的了。你好大的胆子,医生好心给我治疗,你居然够胆阻止,是不是存心要让我多受点苦,不想让我回美国开会?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和我的恩人吗?”
这番话如同一根根冰冷的箭矢连环攒射,刺得翻译的心拔凉拔凉,他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郑翼晨摇头道:“没用的家伙,只是说两句就吓成这样,就这素质,确实只能当洋人的狗了。”他扶起翻译的身子,用拇指掐他的人中穴。
翻译痛呼一声,醒了过来,看到郑翼晨的脸庞,突然一声哀嚎,抱着准备走开的郑翼晨的大腿痛哭流涕:“医生,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向威尔逊先生说说情,让他不要计较我的错误,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不再仗势欺人。”
郑翼晨想到他刚才那副丑恶的嘴脸,才不会被他现在的可怜相迷惑,一声冷笑,准备拔腿就走,谁知翻译竟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不放,他哭着说道:“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放手,一直到死为止。”
郑翼晨一下子被逗乐:无耻的人见多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黄光托跟他一比,只能算是学前班的水平。
眼看翻译的口水,鼻涕,眼泪都快要沾到自己的裤子上,郑翼晨一阵恶心,急忙说道:“好了,我原谅你,快点放开我的脚。”
翻译这才松开双手,从地上爬起来,涎着脸对郑翼晨说道:“多谢医生大人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