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叫马嘶,画角声震,待到上了岸,便见到方杰胯下白马,一身披挂,手持方天画戟,正与一名中年男子杀成一团。
那中年男子身高八尺有余,手中一杆铁棒,使得泼风一般,棒影重重,隐带风雷,兜头盖脸,来打方杰。
方杰手中方天画戟左右遮拦,挑砸砍刺,威势不凡,与这中年汉子相斗,打的旗鼓相当,走马灯一般厮杀,两边鼓声阵阵,叫喊助威。
便在此时,对方阵中跑出一匹红马,一名青年男子手持银枪,端坐马上,冲上前来要助中年汉子双战方杰,旁边王寅大怒,急纵马上前,迎了上去,只一枪,将这男子挑在马下,喝道:“好不要脸,想以多为胜么?”
那骑马冲来的青年男子乃是祝家庄祝氏三杰里的老三祝彪,使得一杆好枪法,在三个兄弟里数他武艺最高,便是他老师栾廷玉也对他赞誉有加,不曾想刚出场,便被王寅一枪挑了,登时引的祝家庄众人一片哗然。
这次祝家庄领队人物便是栾廷玉与祝彪,栾廷玉久战方杰不下,此时祝彪又被王寅挑下马来生死不知,一霎时,一群庄户全都心生怯意,一阵骚动。
杨志见状,手中朴刀举起,喝道:“杀过去,今日便要拿下祝家庄!”
身后两百梁山兵士齐齐发喊,手持刀枪,向前便冲,恶狠狠的杀了过去。
祝家庄一千人马无有头领,被这些兵士一冲,抵挡不住,溃散开来,四处逃命。
与方杰打斗之人正是祝家庄的枪棒教头栾廷玉,此时见势头不好,一声大喝,大棒挥动,拼命扫向方杰,就在方杰方杰方天画戟招架之时,栾廷玉左手一动,袖中铁锤陡然飞出,砸向方杰胸口。
砰!
方杰反应不及,被一铁锤砸的凌空后翻,离开马背,一个筋斗落在了地下。
栾廷玉纵马挥棒直奔方杰顶门,眼看便要将方杰一棒打死,恰在此时,王寅铁枪伸来,将栾廷玉铁棒架住,喝道:“休伤我家公子!”
栾廷玉这一棒下砸之力威猛无比,却被王寅枪尖轻轻巧巧便将力道卸去,登时吃了一惊,知道此人了得,当下不敢恋战,拨马便走。
王寅在其身后紧紧追赶。
栾廷玉跑了几里地,忽然便见前方旌旗摇动,一分队人马缓缓走了过来,马上骑士盔甲鲜明,马后步兵精神抖擞,手持刀枪兵器,腰挎弯弓箭壶,精神面貌,与寻常官兵不同。
为首一名青年黑脸将军眼见栾廷玉近前,大声喝道:“什么人?怎么回事?”
栾廷玉叫道;“将军救命!我是此地本分人家,后面那些人是附近盗匪,要杀小人,还请将军搭救!”
少年将军闻言怒道:“梁山泊附近竟然还有强盗?简直岂有此理!”
跃马挺枪,拦住追来的王寅,喝道:“你是何人?要杀良民!”
王寅看见大军,发现盔甲齐整,纪律严明,心中便是一突,心道:“我只道梁山泊的士兵已然不错,却不料又遇到这么一队人马,比梁山泊的兵士还要厉害几分!”
他单枪匹马不敢与这么多官兵为敌,当下兜马转身,便要回返梁山。
却不料他青年黑脸将军纵马飞奔,将其拦截住,喝道:“你不要走!敢在梁山泊附近闹事,胆子不小!且抓你去见老师,让他处置!”
王寅大急,生怕身后官兵围拢,手中长枪一抖,寒光闪动,刺向黑脸将军哽嗓咽喉:“死!”
那青年将军手中铁枪举起,将王寅刺来的长随手枪拨开,喝道:“还敢动手?也吃我一枪!”
王寅见自己这十拿九稳的一枪被这青年轻描淡写的拨开,顿时大吃一惊,且这青年以守为攻,拨开王寅长枪之后,下一刻枪尖化为一流寒光,刺向王寅面门,枪尖未到,劲风已至。
“怎么今天这么多高手?”
王寅见这青年军官枪法威势无双,招式凌厉巧妙,急忙招架反击,不敢稍有分心,双方交手五十多合,不分胜负。
这黑脸将军越战越勇,王寅逢此敌手,也是越战越有精神,两人战成一团,那青年将军身后的队伍竟然站立不动,并不以多胜少。
两人交战百合,人越发精神,胯下马却不住打颤,四蹄发软,难以支撑。
“好本领!”
那青年将军陡然跳下马来,看向王寅,喝道:“且住!你有如此本领,为何做贼?何不随我上梁山,做一个革命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