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头发,假痦子有的是,你把这些东西用牛皮胶粘了,保证变成另外一个人。”
居不易大喜,接过这些东西和李侠客递来的牛皮胶,转入树林里,接过李侠客送来的镜子,好生装扮了一下,再出来时,已然成了一个中年仆人模样,一圈络腮胡,嘴唇下好大一个痦子,再穿上麻布衣衫,登上草鞋,微微弯腰塌背,站在李侠客身边,果然就是仆人模样。
这居不易聪明伶俐,脑子灵活,扮龙像龙,扮虎像虎,略略凝神,便成了另一个人。
李侠客点头道:“小子,就冲你这份心思,不去招惹别人,别人都算是烧了高香,怎么就在登封吃了这么大的亏?”
居不易惭愧道:“变生肘腋,难以招架,那郑煜的心思不比我差,人头也熟,因此败在了他手!”
装扮完毕,看了看没有丝毫破绽,两人径直入城。
刚到城门口,就见门口处贴着一个大大的海捕文书画影图形,一群人正在那画像下观看,议论纷纷。
居不易凑近看了,咋舌道:“这李侠客好生厉害,竟然把高俅太尉都给杀了,他得有多大胆子,多大本领!”
这海捕文书上画的正是李侠客的模样,只是画的模样有点失真,把李侠客画成了豹头环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有额头一道竖纹不曾去掉。
李侠客看了一眼,忍不住好笑:“就这画像来抓,一辈子也休想抓住凶手!”
居不易好奇道:“恩公,你知道这李侠客?”
李侠客道:“我与他是娘胎里的交情,自然认得!”
居不易吓了一跳,道:“恩公,这人真的这么厉害么?”
李侠客看了居不易一眼,嘿嘿笑道:“怎么?你自己的事情还未处理完,就有心思关心起别人来了?”
居不易低头道:“恩公教训的是,咱们进城罢!”
两人离开,城门处不住有人惊叫出声,都道:“这李侠客是那来的杀星?天王老子不过如此!”
入城之后,一路上居不易睹物伤情,双目渐渐红了,待走到一栋两层高的酒楼时,对李侠客低声道:“恩公,这就是我以前的酒楼!”
李侠客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去上面吃上一顿!”
居不易道:“怕里面熟人太多,认出小人来,反而不美。”
李侠客道:“那就等夺回酒楼之后,再光明正大的来此地吃酒!”
当下在居不易带领便,两人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入住,将马儿给店家喂养,歇息了一日。
次日天明,居不易道:“恩公,我家的事情,清楚来龙去脉的人,怕只有郑煜还有罗家那个贱人知晓,其余的仆人丫鬟,应该也知道一点,我这次回来,便想着暗暗探访此事,将郑煜霸占我家田产还有我父母的死因弄个明白。到时候找到证据,去官府里走上一遭,务必洗去一家的冤屈。”
李侠客道:“你自去便可,万事小心,若是事有不对,我再出手。”
居不易自此早出晚归,在登封县城暗暗探访,查证自家事情始末。
李侠客却无心于此,他如今全部心思都系在手中的酒葫芦之上。
他当初走了眼,把这葫芦当成了普通的葫芦,但自从上一次喝了葫芦里的酒水之后,方知自己空有宝物而不自知。
他是先天高手,真气雄浑远超同侪,别说是酒水,就是毒药,一般的也毒不倒他,但是这葫芦里的酒却把他给轻易放倒了,当真是令他又惊又喜。
这两天,只是不住查探手中葫芦,想要看看这葫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