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触手可得的东西。
赵洞庭也没想着再让李元秀改掉他的这些习惯,摇摇头,又接着在纸上写起来。
不过这回写的,却是训练特工、间谍的方法。
现在陆秀夫已经找来不少孤儿,都在侍卫亲军营中聚集着,随时可以开始训练他们。
赵洞庭虽然谈不上日理万机,但总有些琐碎的事,还要研究火炮和火铳,又碍于身份,自然不会去亲自训练那些孤儿。唯有将那些训练方法写出来,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在他的想法中,苏泉荡最为适合这个差事。因为,苏泉荡心思细密,也狠得下心。
时间流逝,离着年关越来越近了。
这个多月时间里,赵洞庭还是没有将火炮研制出来,火铳的改进倒是有不小进展。
飞龙营的训练早已进入正轨,苏泉荡也早已将那些孤儿带到禁军营地中,着手训练。
那些海盗似乎真的被打怕了,没有再敢来陆上劫掠。但是,他们横行海外,还是让得雷州的外贸交易没有什么进展。
赵洞庭早下令扩建渡口,可渡口大了,来往交易的商贾却还是只有那么多。
希逸的表现极为不错,坐稳海康县县丞位置,也终于和何青衣成婚。赵洞庭没有亲自去,但派颖儿去了,同时还带着封何青衣为四品硕人的诰命圣旨。他不想去,是怕触景生情,这些天来,他始终没有淡忘对乐婵的感觉。
杨淑妃逐渐从杨仪洞死的哀伤中走出来,已经又在催促赵洞庭纳妃生子了。
如今的赵洞庭虽然才满十二岁不久,但对于皇室来说,已然可以纳妾。
也不知道杨淑妃是不是和颖儿、乐舞说了些什么,近些日子来,两女看赵洞庭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特别是有时在赵洞庭寝宫内见到赵洞庭练习房中术,两女的脸颊更是红润欲滴。
这两日,海康县忽地热闹起来,许多才子佳人频频在闹市中现身。
还有外县的膏粱子弟们,也有不少汇聚到海康县来,俱是鲜衣怒马,好生威风。
雷州的花魁大会就要到了。
南宋风情迤逦,读书人们又向来喜欢附庸风雅,这花魁大会,实是美人斗艳的大会。
在南宋境内,几乎各州各府都有这样的花魁大会,而且年年都会举办,早已成为盛事。
那些个待嫁闺中的小姐们,想要找个金龟婿的民间女子们,还有那些青楼中的神女们,不论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还是卖艺又卖身的红倌儿,都不愿放过这样名声大显的机会。若是有幸被百晓生纳入百花榜,那便有数不尽的青年俊彦会如飞蛾扑火般来追求她们。
秀林堡内。
慕容豪这两日神清气爽,已邀好几个好友,打算在花魁大会时去挑几个娇媚女子。
此时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坐在房内,各自搂着面首,正说些风花雪月的龌龊事,不时发笑。
门外忽有仆人喊他,“少堡主,堡主让您去书房见他。”
慕容豪正说得高兴,闻言不快道:“什么事?”
那仆人只道:“小人并不知晓。”
慕容豪无奈,他向来对父亲惧怕得很,只得让弟兄们先聊着,自己跟着佣人去了慕容川的书房里。正自纳闷父亲找他是什么事,慕容川已是问道:“豪儿,听闻你这些日子常常去韵锦的院子,可是把她的处子之身给夺了?”
说起这事,慕容豪有些不好意思,“那贱婢性子刚烈,孩儿还未得手。”
这些天来他可谓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得到韵锦,不过却迟迟攻不破韵锦用匕首自残那关。
当然,他若用些下作手段,想要得手也容易。只是素来春风得意的慕容大公子在和韵锦的斗智斗勇中,竟是尝到以前从未尝过的趣味,觉得这样也挺有趣,打定主意定要让韵锦自愿献身,是以也并没有用那些下作手段。
对那些言听计从的侍女们,他倒是觉得没什么趣了。
慕容川闻言,微有诧异,随即喜道:“如此也好,既然她处子之身还未破,那便安排她去参加花魁大会吧!现如今小皇帝也到该纳妃的年纪了,以那贱婢的姿色,若是夺得花魁,说不定有机会被选入宫中,到时候兴许能为我们创造刺杀小皇帝的机会。阿里海牙那边已是对我们颇为不满,我们但凡有丝毫机会都要把握。”
“父亲!”
慕容豪顿时急了,“派别的女人去不行吗?”
他现在心里可谓是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霸王硬上弓将韵锦的身子给夺了。
慕容川瞧他这样,没好气道:“堡内未必还有比那贱婢更出色的女子?”
花魁大会也不光光是看姿色,还有琴棋书画女工等,都是女子们争奇斗艳必须要会的本事。南宋的公子哥们口味叼的很,可不是光姿色出众就能受到他们青睐的。不会琴棋书画,也就难以和大家闺秀搭上边。
当然,就是单以姿色论,秀林堡也没人能够和韵锦媲美。
慕容豪满心不舍,“这……这……”
还没想好措辞,慕容川却是已经挥手道:“就这么定了,从今日起,你不可再去找她。”
慕容豪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却不敢冲自己的父亲发火,闷闷走了出去。
慕容川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微微摇头,然后也起身出门,直接往后边韵锦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