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我们终于离开……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貂蝉凤头连点,透过车窗望着外面已经穿上战甲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的高远,猛一看,如吕布一般无二,“多亏了孟严……,孟严变了……好,真的是极好了。”
二人已经将自己的全部,寄托在家中唯一的男人高远身上。
车外,张辽和儿子张虎,旧将高雅就在高远身边驻马。
张辽说道:“主公,咱们回乡,经过洛阳渡黄河距离最近,但要过五关,如今曹军兵马调动频繁,一定会遇到大批曹军。不如转道陈留郡,经东郡过黄河,虽然远了一些,但安全。”
“文远所说的路线,跟我不谋而合。”高远早有计划,非这条路线不可,于是他率领车队向东而去。
“主公!”张虎大声称呼着高远,他是高远小时候的跟屁虫,如今高远变了,成为了主公一样的人,少年张虎也是开心。
一路无话,高远上午就已经出城,然而由于护送两家家眷的车驾,下午晚些的时候,才走出了二十里。
太阳到了西边,高远遥望原野,心中郁闷不已,古代没有大马路,行程十分艰难。他就在坑坑洼洼的黄土道边停下,望了一眼左侧与道路并列远去的密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今晚估摸着是要宿营此林了。
突然之间,有震地的马蹄声响起,高远转身一看,脸色大变。只见后方远处天际尘头滚滚,遮天蔽日。
张辽急道:“不好!一定是曹公发现我们离开了,有人追击而来!主公快走,末将断后!”
看天边尘头的规模,来的骑兵少不了,而高远带着家眷走不快。他心中惊慌,然而忽然就有了主意,手中方天画戟一甩,沉声道:“两家家眷车驾先行一步,其余人等,随我在此拒敌!”
“夫君!我随你并肩作战!”吕慕绮提着血凤梨花枪就出了马车。
高远策马过去,他知道自己妻子的性子,直接拒绝是没有用的,便说道:“慕绮,你若是留下,谁来照顾太夫人和张夫人她们?”
吕慕绮凤目露出艰难,无法抉择。而高远将她推进了马车中,便对车夫道:“还不快走!”
“孟严,一定要小心……。”太夫人探出车窗,关切道。
“张虎,你也跟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高远心神稍定。
眼看着尘头极近了,张辽焦急道:“主公,我方只有百人,而敌人皆是骑兵,这可怎么办?主公,您还是快走吧,末将拼得一死,一定挡下追兵!”
百名陷阵亲卫,他们上一次,没能保住主公,这一次,他们决不能让主公再有差池,一起拜道:“主公先走,我等断后!”
高远深知仅存的陷阵亲卫个个身手了得,以一当十,值此危难之际,反而笑问道:“往日里,多见你们府中操练。我来问你们,若是交战,你们能够抵挡多少敌人?”
“十余人等,也进不得身!”亲卫们个个自信道。
张辽只以为高远纸上谈兵,这对战沙场,可不是一百乘以十就能够打一千,焦急的他说出了实话,“主公,敌人乃是骑兵,断然无法抵挡,您……还是快走吧!”
高远笑道:“不必惊慌,一会就让曹操知道,咱家勇士的厉害!”
他要重整基业,然而此刻势力渺小,所以必须要在手下面前展露自己的手段,给他们信心,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值得他们追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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