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城中嚣张这么久,说背后没有大人物撑腰,任谁都不信。但要比身份背景的话,巴尔夫觉得自家主人不比大贵族差多少,灵魂深思者就是最好的身份之一,况且他觉得白敏绝对是太阳神仆一员,新来的白芊心女士多半也是,毕竟连姓都一样,极其‘可疑’;而且看现在的架势,自家主人以后肯定会和白敏女士结婚,这样算来,太阳神仆也算是自家主人的倚仗,有两大势力撑腰,巴尔夫不觉得自家主人有理由害怕谁,在他想来,就算是对着一国之主,主人也能撑起几分场面。
因此巴尔夫胆气十足,没有让开,但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给主人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得罪佣兵不要紧,若是得罪到棘手的人物,就有违主人对自己的信任了,所以他很慎重老成地说道:“主人只是找你们而已,至于你们身后的尊贵人物,主人还是很敬重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成了他们只针对这群不守规矩的佣兵,而听到这话,领头的战者知道事情没有任何转缓的余地了,他一抬起武器,喝了声:“兄弟们,先冲出去……”
巴尔夫冷笑一声,和身后三人欺身而上,若是半年前的他们,绝对不是长镰佣兵团的对手,但是被白敏用极限训练法艹练了半年多后,他们的实力大增,更重要的对战经验极其丰富,见惯了白敏快如鬼魅的速度,眼前这群佣兵的行动在他们眼里,很慢……约数分钟后,工会里躺了一地的伤员,他们全部暂时姓失去了战斗能力,但无一死亡。
工会里的人并不多,只有寥寥数人从头看到了尾,特别是阿斯兰,更是感慨不已。在半年前,巴尔夫等人的实力和他差不多,顶多比他强出一点点,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的差距已经极大了。
很少佣兵能有这样的进步速度,除了拥有天才称号的怪胎,但天才何其稀少,巴尔夫等人突然间拥有了如此的实力,肯定有别的原因。阿斯兰将视线移到了陈贤颂,还有白敏的身上。
没多久,二楼下来个负责人,他看到满地的伤员顿时吓了一跳,再看到角落里,陈贤颂一身白袍后,心情更是忐忑,他急忙拉着阿以莎在一旁,将事情问了个明白后,顿时又怒又喜,怒的是长镰佣兵团居然敢冒领任务赏金,这可是灵魂深思者协会发放下来的任务,太无法无天了,喜的是,他早知道长镰佣兵团平时名声不好,但苦于一直没有证据铲除这帮家伙,而且他们身后还有人撑腰,但是现在他们居然触怒了一名灵魂深思者……这可是大好良机。
他先去向陈贤颂见了个礼,客套几句后礼貌地告退,接着没多久,门口外涌进来一帮卫兵,极为迅速地将地上所有的伤者全部搬走,整个过程不足两分钟,最后出现数个工会里的工作人员,拎着一桶能着清水将地面的血渍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陈贤颂和阿斯兰谈了一会后,起身来到柜台前,阿以莎惊魂未定,见到自己先前还想钓了金凯子暂时提不起兴趣,她艰难地笑了一下:“这位阁下,有什么能帮助你。”
“请给我们一支笔,还有五十张白纸。”陈贤颂很有礼貌地说道。
阿以莎立刻去将东西取了过来。陈贤颂将东西递给了白敏:“把那些人的容貌画下来,交给工会,免得刚才那种冒领任务悬赏金的事情再次发生。”
白敏的知识库中有‘特征素描’这一能力,五十名左右的犯人,若是普通人来看,可能至少要六七小时以上,但她不用。凭着芯片中的扫描图,再加上素描能力,她只需要寥寥数笔就能将一个人的容貌画下面,且相似度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且每副画的作画时间不过超过二十秒。
当然,生化人没有艺术细胞,白敏的画虽然相似度很高,但却给人一种相当死板无趣的感觉。
没多久,陈贤颂将白敏画好的图纸交给了阿以莎:“将这些肖像全贴到任务布告栏上,他们才是我们需要寻找的目标。”
阿以莎深深地看了陈贤颂一眼,然后视线扫过白敏,现在她可不敢再小瞧白敏了,一个看似柔软的女人,居然可以轻松击倒一名成名已久的佣兵团团长,谁敢说这样的女人是花瓶,况且白敏还画得一手好画……阿以莎知道,向来书画不分家,会画画的人,几乎全部都识字。
一个能打,又有知识,长得还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和对方比起来,阿以莎觉得自己真的一无是处。
不知道,如果不要名份,只做他的情人的话,这位阁下会不会愿意。阿以莎这样想着,然后再看着陈贤颂慢慢离开了工会,最后她怅然叹气,小声自言自语道:“可能我连做情人的资格也没有吧……我的爱情,究竟在何方?”
她拿着一叠纸自怨自艾,浑然没有发觉,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个拘谨的男孩正关切地看着她。
从佣兵工会中出来,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后,陈贤颂便没有了兴趣,直接返回灵魂深思者协会。原因很简单,原本他带着白敏,还有巴尔夫等六人就已经够显眼的了,现在再加上阿斯兰等一众佣兵护卫,排场极大,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净街虎,所过之处,行人皆避。就连那些平时挺嚣张的本地小贵族,在看到他的排场后,再看到他一身白色的灵魂深思者长袍,也选择了将自己的马车行驶到路旁,等陈贤颂过去后,才敢重新前行。
这样子游街,自然不会让人有什么兴致。陈贤颂转回到协会中,才刚踏进门口,就来了个下仆,恭敬地说道:“陈贤颂阁下,克劳德和乌迪尔两位大人请你一回到就到后院去。”
陈贤颂点点头,让巴尔夫安排好阿斯兰等人,然后带着白敏赶到了后院。
才刚踏进后院,陈贤颂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地上有几滩干枯了的暗红色痕迹,接着看到院中的战者和术者脸色都不太好,似乎还少了几人,而索西和乌迪尔脸色深沉地站在旁边。
“索西阁下,老师。”陈贤颂走了过去,行了个礼:“情况怎么样了。”
“不好。”索西摇头:“所有人都受到了反噬……严重的甚至呕血昏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