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龙听说苟在杨部叛变顿时大怒,他命令警卫连不惜一切代价将苟在杨部打回去。但苟在杨为了向国军献功已经不顾部下死话了,亲自带着督战队催促着部下进攻。在反复猛攻下,警卫连反而被打得连连后退。幸好教导营的一连靠了上来,秦学勇带着一连死死钉在一个小山包上将苟在杨挡住了。
但情势很快恶化了,国军的一个师顺着苟在杨的防线直接打到了红军后背。两线作战的红军伤亡直线上升。贺龙带着两个师边打边向纸厂河方向而去。
周文山带着教导营急行至纸厂河旁时,河上的木桥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萧玉焦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部队往哪撤啊?”周文山四下看看:“木桥太小了撤不了多少人,有最好没有就靠自己吧。”他指了指河面:“这河有多深?”钱洪道:“不知道。”周文山道:“什么叫不知道,快派人去测水深。四连去村里借门板,其他部队准备武装渡河。”
几个士兵迅速向河对岸游去。只见战士在河中站住,那水只有齐胸深。周文山刚松了一口气,对面树林里响起了机枪声。几个过河的士兵瞬间被打倒在地。周文山趴在地上举着望远镜望去,一拳砸在地面:“又是苟在杨的部队,这群杂种。”萧玉道:“这下怎么办?如果进攻的话部队伤亡可能会很大。”周文山提着花机关道:“你听听身后的枪声,主力部队马上就到了。如果主力被堵在了岸边,那红军就完了。无论多大伤亡一定打开口子。”
二连迅速展开队形向对岸冲去。叛军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枪声,士气大盛,几挺机枪向河中来回扫射着。二连在河水中无法卧倒,甚至无法射击。战士们直挺挺地向前冲去又一个接一个倒下,半个河面都被血染红了。
周文山看着战士牺牲眼前急的冒火,他架起一挺轻机枪向对岸树林中连连扫射。猛射的扫射打断了敌人的射击,二连的一个排终于冲上了对岸。但敌人的火力突然增强,甚至有迫击炮开始轰击。
萧玉急得拉住周文山就跑:“老周,炮袭。”刚走几步,炮弹就在机枪火力点上炸开了。周文山眼看着二连上岸的一个排被敌人火力撕碎在滩头了。
周文山正在河边急得团团转,四连终于借门板回来了。周文山大喜:“好,有门板就好办,快架浮桥。”四连长为难道:“我们没木桩,没法搭桥。”周文山一拍地面:“都这时候了找什么木桩,四个人抬一个门板到河里去,一连就成了。”
红军在机枪掩护下又发动了进攻。周文山亲自瞄准将仅有的两发炮弹砸在了敌人的炮兵阵地上。敌人炮兵一下哑火了。四连士兵冒着弹雨在血水中搭起了三座浮桥。钱洪大喊一声带着三连从浮桥上冲了过去。树林中敌人机枪连连扫射,但红军士兵以尸体为工事连连推进冲进了树林。一阵激烈的白刃战后将叛军和支援的白军赶了出去。
周文山瞄着撤退的敌人打了一梭子。枪传来空击声。他向四周战士问去:“谁还有子弹?”大家都摇摇头。他叫停了追击的队伍:“钱洪,统计弹药情况。”钱洪转了一圈下来满脸苦闷:“营长,没子弹了。大部队战士枪膛都是空的,机枪也只剩半个弹匣了。”周文山望了望敌军:“他娘的,真是什么鬼都冒头了。”他对钱洪道:“敌人又来了一个团,让三连和二连所有人在树林隐蔽准备白刃战,你马上派人跑步的军长请援。”钱洪一敬礼:“是。”
很快,秦学勇带着一连来了:“一连奉军长令归建。”周文山看了看伤亡近半的一连:“回来就好,军部情况怎么样?”秦学勇道:“一个师已经摆脱敌人正往我们这里而来,贺军长带着被缠住的一个师正与叛军交战也快到了。”周文山道:“进入阵地吧,我去加强浮桥。”
周文山带着四连从四周砍了许多竹子固定住了浮桥。在敌人的枪炮声中三座简陋浮桥很快搭了起来。先是红军的十七师渡过了纸厂河,部队几次冲锋冲垮了河边守卫的白军。然后贺龙带着一个师边打边撤过了河。周文山瞅准时机一把火将浮桥烧了。
敌人试了试冰冷刺骨的河水最终没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