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对着自己胸口剑是一剑,长剑透胸而入,剑尖从后背出露出,牛越喉间咯血,“大将军,某来也…..”
言罢,牛越脑部一沉,竟抱着石广的尸体死去。
陈琼看着仍然保持着跪姿的牛越,心中震动久久不能平息。
“主公,石广及其随将尸体,如何处之?”徐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低声向陈琼问道。
“忠勇可嘉,可惜未逢其主,收拾尸骨,将此二人厚葬。”良久之后,陈琼叹了口气说道。
“喏!”
……………
“大将军现军权大握,诸杀奄宦如草芥,今弃京师诸军不用,反召外将入京,大军一到,届时授人以柄,才是真正祸患之始。”听闻袁绍献召董卓进京之策,主薄陈琳大惊失色,大梁苦劝着说道。
“只诸首恶遣一狱卒,数尺白绫亦或一杯毒鸩即可,何须如此牢师动众,如今打草惊蛇,让奸宦有了准备,事恐生变。再召董卓,一旦生乱,则京师汉室危矣,万万不可。”曹操知悉何进的想法之后,心中对何进,袁绍也不无鄙夷。
“诏书已下,覆水难收。”何进略微有些尴尬地摇头,没想到他十分看好的妙计竟然被陈琳与曹操贬得一无是处,何进也有他的难处,他不过一介屠夫,依其妹何太后方至如今高位。若是亲自起兵诛杀宦官,恐怕就是事情成功,他的妹妹对他也会百般忌惮,不复之前之信任。
曹操力劝道,“大将军,董卓粗鄙而嗜杀,拥兵自重不服管束已有前例,若召其进京,一旦发难,届时将无人可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汉室计,一封诏书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诛杀宦官,大将军依旧名扬天下,四海敬服。”
任凭曹操,陈琳如何苦劝,何进只是摇头不肯,出了大将军府,曹操埋怨袁绍说道,“本初,尔素来多智,如今怎会犯下如此糊涂之事,董卓虎狼也,其麾下西凉铁骑亦能征善战,唯董卓之命是从,如今召其进京,他日汉室必遭大祸!吾等将为罪人矣。”
“吾何尝不知董卓野性难驯,然大将军对于诛杀宦官一事犹疑不决,妇人之仁,数次贻误时机。吾等反因出谋划策被奸宦视如仇寇。不尽快诛杀宦官,吾等恐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唯有召外将进京,逼大将军就范,灭尽奸宦,吾等方可获一线生机。”袁绍脸孔尽是无奈,如果何进果断一点,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吾等身为汉室臣民,为国事而死又有何憾,何故因自保而为汉室招致祸患,若董卓生乱,何以处之?”曹操目光灼灼地看着袁绍质问道。
“将号召各州郡兵马共讨逆贼!”袁绍一字一句地说道。
曹操一听,面色大惊,仿佛第一次认识袁绍,半晌之后指着袁绍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拂袖而走。
“孟德,孟德!”袁绍在后面叫了几声。
“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吾与尔形同陌路,恩断义绝!”曹操的愤懑地声音从远处传来。
“竖子不足与谋!”在另外一侧,陈琳看着大将军府,同样一脸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