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吾去看看。”陈琼咦声道,这段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黄巾军愿意来降。
陈琼吹了一记尖哨,一匹神骏乌马仰首长嘶,轻驰而至,正是伤愈归来的踏血。踏血十分通人性,平时陈琼便在营寨内予以放养。陈琼跨上踏血,驰聘一阵,便到了大营门口,只见为首一名七尺有七,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显得整个人蕴含头爆发性的力量,面容俊伟。
“吾便是陈琼,尔便是廖化?”陈琼勒马而停,扬声说道。
“罪将廖化,听闻公子琼爱兵如子,能征善战,颇有仁义之名,特率军来投!”廖化见陈琼竟如此年轻,惊异之后俯身便拜。
“哈哈,快快请起。吾于鹿原屯垦,广纳流民,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让饥者饱食,流离失所者有落脚之地。然后能让一部黄巾军能弃暗投明,尔能率军来投,说明吾这一番功夫没有白费。”陈琼下马将廖化扶起,“来,咱们入内一谈,今后只要不违犯军纪,尔之部众便是吾之部众,均一视同仁,尔初来乍道,暂时委任尔做个曲将,若是日后尔能杀敌立功,吾绝不会亏待尔便是。”
“多谢主公厚爱,敢不为主公效死!”廖化神情振奋,内心颇为激动地说道。
“还真有件事要问尔一番,不知尔对葛陂石广有何见解?”陈琼问道。
“禀主公,石广此人作战骁勇,然生性多疑,主公连破白爵,刘石两部,声威大震,石广在摸透主公行藏之前,必然不会轻举妄动,死守县城。”廖化拱手说道。
“死守县城?这倒是棘手。”陈琼皱起眉头,此时皇帝老儿已死,主弱臣强。洛阳各方势力相互倾轧,士族大夫与宦官集团已势成水火,此时的朝廷根本没有精力顾及地方,陈琼也用不着养贼自重了,只是黄巾军龟缩在葛陂县城内,就算这段时间豫州牧命人赶制了一些攻城器械,陈琼暂时也不想拿手里的人拿去堆,守城方的可战之兵可是两倍于他。
“不过末将料定月余之内,石广必定要率部出城,四下劫掠。”廖化微微一笑说道。
“是吗?尔为何如此肯定?”陈琼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石广聚众十余万,可战之兵两万有余,人多势众,不过每日对于粮草的消耗也是惊人,眼下已是秋粮成熟之时,石广必定要率部出城四处掠集粮草,以备过冬之需。”廖化拱手建言道。
尼妹,是啊,陈琼一拍大腿,作为一个现代人,看来他还没有完全融入到这个社会,或者说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竟然连这最基本的要素都忘了,这个时代可是极其缺粮的,十多万人,哪怕只有两万余能战之兵口粮消耗大一些,其他人都忍饥挨饿,可不收上这批秋粮,绝计挨不过这个冬天。
“善,只要黄巾乱军出城,吾便有办法对付。”陈琼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