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换了一身灰色长袍的陈琼。
“正是,那鲍鸿总算大方了一次,送了这些许军器与粮草过来,领了东西,吾领军去葛陂与乱军再战上一场又有何妨。”陈琼拉了拉袖子说道,对于这东汉时期的衣服穿得不太习惯,宽口宽大,跑动起来也不方便。
“都尉大人还请当心,这鲍鸿贪鄙之名由来忆久,为人阴狠,如此前踞而后恭,请大人前去,恐怀歹意。”陈到提醒说道。
“什么?尔以为这是鲍鸿精心准备的一场鸿门宴?”陈琼悚然一惊,然后又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吾好歹亦为朝廷命官,杀贼有功,这鲍鸿胆子再大,恐怕也未必敢无故加害于吾吧?”
“大人,须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鲍鸿前后转变太大,需得提防才是。”陈到再次苦谏道,“不若大人称帝不出,谅那鲍鸿无可奈何。”
“不妥,吾方才已经答应那令使,再说鲍鸿送来了这么多军器与粮草,吾若推托不去,恐遭他人耻笑。”陈琼皱眉说道,这个时代讲究一个名声,如果连个宴会都不敢去,而且鲍鸿还是上司,已经做出一副礼让的姿态,他要再是崖岸自高,恐怕这话传到刘诩太守那里也不好听。
“还请大人三思!”陈到再次苦劝道。
“如此,尔与许褚各领一队精兵,于鲍鸿行辕附近准备接应吾,吾若见势不妙,会循机脱身。”陈琼考虑了片刻后,也没有完全拒绝陈到的好意。
“喏!”陈到知道劝不过,便领命而去,与许褚点齐兵马次第出营。
上马驰行一段时间,便到了鲍鸿军营附近。不过鲍鸿是个享受主义者,其住处是大营附近的一处大宅,同样有重兵守卫。不时有小队的士兵来回巡视。
“吾汝南陈琼,应校尉大人邀请而来。”陈琼于门前守卫处出示请阑,扬声说道。
“原来是陈都尉,某家大人早已交待,若是陈都尉至,当直接引至行辕!”士兵闻言一笑,领着陈琼往里走。
这鲍鸿的行辕守卫竟比上次增加了不少。走了不足百米,便发现了几小队士兵,陈琼瞳孔一缩,本来他对鲍鸿这次宴请还没太放在心上,不过经陈到那么一提之后,陈琼便上了心,细心观察之下,果然发现了不妥之处,不过此时已经到了鲍鸿的行辕,仅凭一己之力想要冲出去,恐怕还没到门口便被剁成肉酱了。
“陈都尉何故迟疑?”那士兵很快发现陈琼的步子慢了下来,出声问道。
“吾出门前多喝了些水,方才骑了一阵马,想去趟茅房。”陈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倒不是全在说谎,确实有点想尿了。
“某这便带陈都尉去茅房。”士兵闻言点头,鲍鸿为了事情的保密,除了裨将张方,其他人暂时都还不知道这件事,至于带路的士兵,更是不清楚了,对于陈琼的这点要求,哪有不满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