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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微微皱了皱眉,她虽然对齐王有恨,觉得他是一位无情无义,能将功臣都置于死地的君王,但宋阔若是归降,对南渊并无害处,难道他是猜忌宋阔有不臣之心,才不愿放他进入军中?
秦桑看着蒋万,听他这番叙述,应该也不知当日齐王究竟与宋阔谈论了什么,但还是出口问道:“蒋将军可知道,当日齐王与宋阔见面,说了什么?”
蒋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秦将军你也知道,末将在南渊只是区区一个后将军,就连这信中内容,都还是听木十六酒后说出的,就更别提想要得知京城牢中发生的事了。”
秦桑点了点头,这她也料到了,蒋万虽跟随连允出征,但与他并无太多交情,两人不过只是将领与属下的关系。
但是无论如何,今日知道了宋阔未曾阵亡,也算是一件意外的大事。此事还需上报朝廷,看看恒王和卫岚对此有何看法。
秦桑没再多问,她看了看萧何,而后对蒋万拱手道:“多谢蒋将军今日告知此事,接下来说服南渊将领归顺我秦川之事,还需将军多多费心。”
蒋万闻言,也立即抱拳,信誓旦旦的回道:“秦将军放心,末将定将此事办妥,不负将军厚望。”
“好,”秦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明日便上书朝廷,为各位将士安排职务,还请蒋将军在这牢中再委屈几日,待圣旨一到,便可依旨赦免。”
蒋万重重点了点头,目中尽是期待与信任:“多谢将军。”
秦桑微笑颔首,便与萧何一起,离开了牢中。
一路上,秦桑与萧何谈论起宋阔,两人猜测了许久,却也实在想不出,齐王为何不愿赦免宋阔。
不知不觉,两人便走回了府中,倪镜已经回府,见二人回来,便迎了上来,将一封书信递给秦桑:“秦将军,这是刚刚接到的松渝来信。”
秦桑接过信来拆开,细细看了起来。
应清在信中说,已经有了攻打酒泉的对策,要倪镜这几日赶去松渝,他先与倪镜一起在松渝做好布置,然后再来骊遥与秦桑、萧何二人详述。
倪镜听秦桑吩咐完,郑重抱拳答是,而后立即换了副好奇的面孔,急切问道:“秦将军,蒋万怎么说?”
秦桑一愣,而后轻轻一笑答道:“我已说服他归顺秦川,他也答应,要助我们劝服那一众将士。”
“那他所说的要亲自告知将军的大事,是何事?”倪镜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一点也没变,立刻着急的问道。
秦桑也未隐瞒,如实答道:“他说,宋阔没有死。”
“啊?”倪镜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那他现在在哪?”
“南渊京城,襄陵大牢中。”
倪镜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缓缓点了点头,转着眼睛想了许久,突然摇头感叹道:“那这可就难办了……”秦桑眨了眨眼,萧何也是摸不着头脑,两人面面相觑,看向倪镜:“什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