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此番下山,朝堂凶险。若师弟能笑到最后,自然是最欢喜的结局。
【半月后,平津白马楼前】
“这么多人。”
秦桑微微皱了皱眉,今日是这擂台比武的第一天,本以为没什么新奇,却没曾想这白马楼前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百姓。秦桑与应清不过出门稍稍晚了些,竟就已经只能站在圈外,难以走近了。
秦桑还点着脚尖往里面张望,应清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身指着白马楼对面不远处的那家酒馆:“你看,咱们坐那里是不是比在这围观舒服的多?”
秦桑顺着应清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家酒馆的二层围栏正对着白马楼下的擂台,实在是个好去处,于是微微一笑道:“走。”
进了酒馆,两人直奔二楼围栏边寻了张小几坐下,这里的视野,果然比楼下开阔了许多。
“嗯……怎么有三个擂台?”秦桑看着白马楼下的摆设,不解的问。
应清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这才不紧不慢的抬头看了一眼。
“旁边两个是副擂,中间那个才是主擂。大概是预想到比武者众多,所以在副擂之上现行分出胜负,胜者再进入主擂比试。”
应清分析着那擂台的摆设。
秦桑听着应清所说,微微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那如果不急着出手,等到最后主擂上只剩一人再去,岂不轻松许多?”
应清无奈一笑,故作惋惜道:“你这点小聪明,就全用来动这些歪心思了。”
说完,他指着副擂周围即将上场比试的几个人说:“你看那几个人,都是名门望族家中门客,这些人前来比武,大多只是为了挣个名声。大家的本事彼此心知肚明,能不能战到最后,大概根本就不是他们在意的。他们在意的,是能不能把那些花哨的招式展示出来,至于多打几场,自然是不介意的。”
“好吧,那就多谢他们替我省力了。”
秦桑剥着刚刚端上来的一叠花生,微微笑道。
“看来卫岚对设擂之事确实没有经验,他这么个打法,第一日便能决出胜负了,哪还需要那么多天。后面几日擂主无人挑战,岂不寂寞?”
应清给秦桑添了些茶,摇头苦笑道。
秦桑看着擂台之上那些人三脚猫的功夫,不住的摇头,听见应清这么说,倒也是调侃着接上一嘴:“那倒也不一定,万一秦川国中有人出发的晚了,过几日才赶到京中,只设一日的擂台,岂不辜负了人家千辛万苦的赶来?”
应清见他这么说,也不拆穿,倒是附和着说道:“那倒也是,只不过,即便是千辛万苦赶来了,到时候遇上你,还不是铩羽而归?”
秦桑知道师兄这又是拿自己打趣,剥了颗花生递进应清嘴里:“得,师兄你还是好好吃花生吧。”
这一会功夫,副擂之上已是分出了胜负,胜出的两人急切站上主擂,一旁的官员却是上前低语了几句,目光看向了台后的一排兵器。
那台上二人也不多说,都向摆置兵器的木架走去,随后各挑了一把,一人握剑,一人持刀。
“哦,”应清看着台上两人的行动:“也不全是为了节省时间,第一场比试都是空手过招,这第二场,是要用上兵器了。”
秦桑点了点头:“这么看来,卫大人还真是思虑周全。”
台上两人虽是拿了兵器,却依然招招点到为止,与其说是在比武,倒更像是在打一场观赏似的表演。
秦桑吃着花生,看的毫无兴致。
“这要打到什么时候,还能不能分出胜负了?”
这句话秦桑早就想说了,却没想到被一位围观的看客说了出来。秦桑低头在人群中一找,立刻顺着众人的目光方向找到了喊话之人。
那人看上去像是个富家子弟,大概在人群中被挤得烦了,这才出声提醒。
谁知台上持刀之人一听此话,立刻像是被谁摸了尾巴,挥着大刀立刻将攻势加猛了几分。
秦桑一看,这不是挺有样的吗?怎么刚刚一直像蔫儿了一般?
“那持刀之人想必就是这家公子的门客了,”应清看着台上骤变的势头,随意分析了一下:“听见自家公子不满,自然再不能装腔作势,须得尽力几分了。”
“早这么打不就好了,刚刚那些招数,看得我都要睡着了。”
秦桑这下算是来了兴致,认真看起了台上两人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