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给了苏止柔一点面子,就当是看见她眼里满满的担忧。容若给她捏好被子,还边咧开嘴笑着道:“娘娘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邵海棠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默默的吃东西。苏止柔让人拿来的不仅仅只有粥而已,可是她的眼睛只看着粥。 快用去了半碗,许文朗便进来了。看着她坐着吃东西,嘴角含着笑,眼睛看着她都不移开过,走向她时苏止柔起身给她让开。许文朗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对于昨天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可
发觉她手有点儿冰凉,便轻声吩咐身旁的容若:“去拿个汤婆子过来。”那声音轻轻,生怕吓到了刚苏醒的邵海棠。 容若得令,便出去。许文朗看着苏止柔手中吃了一半的粥,他伸手过去接过来,刚喂到嘴边,邵海棠却将头撇开。空气中又弥漫出一种尴尬,容若回来时见所有人都退了出来,看向屋内,见许文朗保
持着一个动作,她便懂了。
轻手轻脚也退了出去,却被喊住:“汤婆子拿进来吧。”
容若只好又返进去,将汤婆子交给许文朗快速出来。这也太尴尬了,皇上这分明是拿热脸贴冷屁股。娘娘这也真是够犟的。
“给。”许文朗吐了口气,尽管邵海棠脸色再怎么冷,他也是表现得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是将暖手的汤婆子放到她手中,低头乱看,又觉得有些不大自然,便开始动手给她将被子整好。
这般的尴尬,不代表邵海棠不会说话,只是稍微酝酿了一会儿便开口:“你为何一定要缠着我?”
“在我眼里,只有你才是最好的。才是我最在乎的。”那双正整理被子的双手停了下来,因为她肯与他说话,而坐得离她更近了。
“可是在你身边,我真的好累啊。你身边女人那么多,不缺少温柔贴心的人,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他没想过,真的没想过她呆在他身边她会觉得这么累。这话令他坐在她身边犹如坐如针毡,原来这就是她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吗?他只想过自己身边有个她,会怎么样的满足,自己会怎样的开心,她会怎么样的开心,可是自己终究是想错了。宫里的女人再怎么斗,只要不危急他的利益,不来打搅他,这一切他都不想管,任着她们去斗,去争,看着她们为了获取自己的宠爱而争斗,他不自觉有一
种满足感。可他却从没想过,她们过得累还是不累。从朝政上,就说以前他还是王爷,他每强大一分,就再多一个人算计他,每每这样都要动脑筋去想如何避免这些算计,如何对人家进行反击。
再想想她,原先她也算是自己在后宫里的一把刀,也曾经为他杀过一些他想除掉的女人,只是从恋上她开始,便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看着他脸上露出少许痛苦之色,邵海棠只捂紧实那个汤婆子,脸上因为陷入回忆而露出淡淡的笑:“我母亲最不希望的就是让我进宫,她宁愿我嫁于布衣,清贫过一生,也好过在富贵人家里看人脸色,和人斗智斗勇的争宠。时时刻刻的想着要怎么才能获取夫君的宠爱,怎么才能获取自己所想要得到的利益。每次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有人会给你下毒,有时候在大场面上面对别人给你的脸色你还要迎着笑脸
去面对。”她每说一句话便抹一次眼泪。
许文朗看着心疼之余,却不敢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生怕她心生厌恶,再次将他推开。他只能坐着,听她慢慢叙述她的痛苦,也好让他做好一个哄她一辈子的准备。 “你这次为何要用我的手杀人?说了是让我学会心狠,可你又怎么知道我内心是如何的抵触这个事情。你从来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问题,你没有想过,第一次杀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低头,抚
摸着怀里抱着的汤婆子,嗤笑道:“臣妾忘了,皇上曾上战场,杀过不少人,你当然不懂。因为这对于你来说已经麻木了。” “原来是这样。”许文朗听完,久久才做一声。沉默了很久,却看见对方在低头时眼泪直接掉了下来,他想伸手去给她擦拭,却知道自己已经没了资格。初进宫那时的利用,原来早就在她心里烙上了印
记,本来可以慢慢的淡化,可是却因为这次武玉儿的死亡,却令她死了轻生的念头。
“我们,还能再回到从前吗?”他问这个问题时,紧张得手心出汗。只要她觉得能够回到从前,那他必定待她比之前好上千百倍。
“呵。皇上觉得呢?”邵海棠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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