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冷眸如同飞刀一般狠狠地朝着邵海棠甩过去,这速度快得令邵海棠防不胜防。她心里一惊,顿时觉得委屈,可对方话已经如此,她也没有狡辩之余。只好屈膝请罪:“臣妾知罪,还望皇上责罚。”
她心里像是裂开一道伤口,被人撒了盐上去,嗞啦啦的疼。
“皇上,事情不关姐姐的事。恐怕是臣女做错了什么惹公主不开心,臣女这就速速离开,不惹公主生气。”白牡丹适当的跪下来求情,解释。可是却将事情越搅越浑浊。
灵霜一下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听着哭声邵海棠忍不住起身将她抱入怀中。那力道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头里一般:“灵霜不哭。”
“臣女这就走。”白牡丹起身,看向灵霜一脸愧疚:“公主,臣女走了,公主莫要再哭了。”说罢走出去时,又回头犹豫未决,最后还是张口:“姐姐莫要忘记了给表哥画一副画像。”
这适当的泼冷水,令另外两个人都气了。邵海棠看向许文朗,见他眼中的猩红,似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你为何要画他的画像?你和他到底是何等关系?”只听他含怒开口,拳头紧握,眼中的血丝染红了眼睛,这令邵海棠十分的恐惧。他突然靠近,将她使劲拽起来,喊来常贵将灵霜带了出去。
邵海棠不敢捋他龙须,对于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只能一忍再忍:“上次三妹说了,三姑母需要表哥的画像给他找亲事,所以臣妾便给画一幅。”
“为何要你画,一定要你画才行?”他语气不好,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为何不信我?邵海棠咽了咽口水,这句话她还是忍住没问出来。加之手腕上力道越来越大,她咬咬牙反问他:“皇上,臣妾只问你,为何你对一个刚刚见面的人就那么信任?”那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就是
迟迟没有落下。许文朗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臣妾与张默之间清清白白,单纯只是兄妹之情,皇上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信一个只相处了几天的人,就是不信任臣妾?”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泪水开始不听话的往下一直掉。才开始感觉自己活
着是正确,可为何那么快就让她从温柔中掉落?这点温柔,为何就是经不起这一点点流言?“那你为何不解释?”许文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她怎么心狠起来,没有抱住她。他发了疯,当听白牡丹说她和张默的感情那么好,他嫉妒得要死。为何感情那么好?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她喜欢什么,喜欢为
她画海棠花。
海棠,海棠,他仍然记得她最喜欢的是海棠。“臣妾想解释,可是皇上没给机会,这五日皇上避而不见,可曾想过臣妾心里多委屈?可曾想过皇上这几日一直和三妹待在一块,可曾听闻宫里的流言蜚语?可还会像和以前一般护着臣妾?灵霜一直在问父皇为何不去看她了,为何不去看臣妾。可臣妾一直在想,皇上为何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而不来了解一下臣妾,或者说去了解一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说了很多,邵海棠只觉得有点舒服了。随着话音一
落,许文朗也稍微的松手。
心一直颤抖,他嫉妒得要死。当听白牡丹说她跟张默小时候很要好,要好到对方都知道对方喜欢什么,他真的有那么一个念头把张默给贬了。
是,这几日他是避而不见,就是怕她一解释,又有另一个版本出来。他不知道该信谁。看着邵海棠颓然的坐在地上,他没有扶她,反而是转身木木的坐回御座。扶着额头,纠结得很。
过了半晌,邵海棠见他不说话,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自主的起身告退:“臣妾告退。”
许文朗不出气,看着她跨出御书房的房门时差点摔了一跤而心惊。差点起身出去将她拉住,可看王小虎将她扶住,他又坐了下来。
虽是明月高悬的夜晚,柔和的月光洒下宫殿,看似柔和却令人感觉从心头有一股寒意升起。
“娘娘,进去睡吧。”苏止柔给邵海棠披上一件披风,满脸的心疼。邵海棠只看着圆月,随后无奈的点头。进去了,可能又是一夜无眠,她该怎么打发?
这个人对自己最爱的人很好,可是疑心病也很重,她不知道她和他的将来会是怎么样的。此时她只管着别伤害到自己的家人。
待邵海棠的身影消失在阮华殿门口围栏处,他的目光在暗处不由得在暗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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