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嘿嘿的笑了,咧开一口大白牙,笑得憨憨的,“好啊。”
南景深小腹下突的一紧,才将将有了几许柔和的俊脸忽然又阴沉了下来,声线已然是压抑着的沙哑,“乖,四爷现在就带你回家,你可别后悔。”
他将车门又撑开了一些,搂着意意要坐进去,她却忽然像是哪根神经被拨弄了下,猛然蹬踹着一双小短腿,嘴里直嚷嚷:“不进不进,意意不要坐车车。”
他单手撑在车门上,另一手托着意意娇软的身子,深邃的眸凝视着她,瞧见小东西醉得不省人事了,可却十分抗拒坐车,他略一思忖,便也不勉强了,柔着声腔哄道:“好,不坐,乖乖想怎么回家?”
意意耸拉着一双眸子,鼻腔里发出一长串的呜呜声,“回……带意意走路回去。”
她说话时灼烫的气流就喷薄在南景深的脸上,带着一层氤氲的酒气,他今晚只小酌了两口,现在竟会觉得已然微醺。
南景深将意意的身子往上抛起,稳稳的搂住了,薄唇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瓷实的发声:“小醉猫,存心折腾你四爷。”
他将车门甩上,转身,蓦然见到站在他身后一米远正在抽烟的男人,黑眸瞬的眯起,“你看什么?”
贺堇年嘴里叼着烟,一手随性的抄在裤袋里,眉峰清淡的挑了一下,开口便是颇为慵懒的口吻:“光天化日下的,你跟老婆亲热不避人,怎么还会在意别人看了?”
南景深侧头看他一眼,不咸不淡的来了句:“当然不在意,只怕你看久了,心里憋得慌。”
贺堇年俊脸沉了沉,指尖燃起的袅袅烟雾,将他的目光朦胧得缥缈不定。
“我有事要问你老婆。”
南景深淡漠的笑了一声,倒没说什么尖酸讥讽的话,他这会儿的心思根本放不到别的人身上,“她醉着,等明天再问。”
贺堇年眼窝里划过一抹阴鸷,他欣长的身影笔直的伫立着,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从鼻息里喷出的白烟,将他精致完美的侧颜轮廓虚化得更加迷蒙。
“你该知道,我不问清楚是不会走的,也不会放你们走。”
“威胁我?”
南景深轻幽幽的笑了一声,怀里的小人儿动了动,醉得昏昏沉沉的脑袋蹭到他肩膀上,小脸儿贴着单薄的一层衣料蹭了蹭。
他便更没有心思再多逗留。
“威胁我是没有用的,自己的女人,该自己去追。”
话落,南景深抱着意意要走。
贺堇年没动,擦肩而过时,他鼻息间闻到一股不轻不重的酒气,那股气息一直蹿到了脑子里,晚上喝过的酒,在这会儿才觉得上头,他眉心团了团,吸一口烟后,吐出烟圈的呼吸放沉了许多。
“老四,就当帮我个忙。”
南景深脚步瞬停,背脊挺得笔直。
唇角玩味的勾开一抹笑来。
他和贺堇年向来是旗鼓相当,两人从小就爱在各方面较劲,还从来没有一次,贺堇年肯在他面前软下声气。
就为求一个女人的行踪。别说,还挺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