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黛把头缩在楚南的身后,但是她的声音实在是太有特点了,而且她提出来的建议,李刚也做不了主,自然做的了主的人就跳腾出来了,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中年人站在士兵后面,抚了抚镜框,语气严肃地说:
“我是44军驻乐县特派员,我想几位从安定来,自然也了解丧尸大规模西迁的情况,44军为了整个大盆地百姓的安危着想,决定炸断所有从西边进盆地的桥梁,修建防御工事,阻断丧尸进入盆地的通道,我想,不用我多解释,几位也该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吧?”
听头顶狗皮帽的特派员这么说,楚南脸上露出了喜色,不过立刻被小黛推倒了后面,她的容貌和身形完美地展现在了这些人面前,前排的几个士兵倒吸一层冷气,这尼玛才叫女人啊,相比之下,那些难民中穿的跟胖熊一把的女人完全就是在污染自己的眼睛。(当然,以前他们可是认为极好的。)
44军当年干了几件蠢事,首屈一指的就是炸毁西面、南面的桥梁,北面的隧道,只留了东面的水道通往中原腹地,这样听起来看起来的确是最好的手段,既能够防御丧尸,又能够巩固他们在大盆地中的势力,说不定还能在大盆地中恢复人类文明。
可其一、谁也想不到冰风暴会接踵而至,把整个大盆地生生拖到了全民迁徙的地步。
其二、这样做就阻断了北面、南面、西面三方难民的求生之路,西面就不说了,那里是丧尸的主攻路线,几乎无人有和尸潮对抗的胆量,可是南面和北面那几百万难民就陷入了绝境,可以说44军是造成这种巨大人口损失的祸首之一。
其三,寒冰时代过后,大盆地幸存者的迁徙路线只剩下了东面,而那里又是虫灾泛滥的始发地,一路走下来,能活下来的人只有三成。
三条理由让小黛感到一阵无力,她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也没有卧龙凤雏那样的算无遗策,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自己实力允许的范畴内避免这种惨剧的发生。
而且最可悲的是,他们的行动只完成了一半,绝大多数人就被冰风暴突如其来的死亡寒风给灭掉了,遗留下来的烂尾工程给难民们一个逃难的希望,同样也增加了他们逃难的难度,从西到东,从南至北,一路上到处都是冻毙在沿线的难民。
“我如果不同意呢?”
特派员和李刚的脸色都变得铁青,原本以为好言好语能够打动这些亡命之徒(佣兵的代名词),没想到他们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标准的小市民思想!”
特派员的双眼就跟挖肉一般狠狠地在小黛身上瞪了两下,这个骚女人,一定不是这个团队的一把手,估计也是靠着卖肉爬上去的,于是咳嗽一声,道:
“我要见你们的队长。”
“这就是我们团长!”
楚南在一旁嘿嘿笑着,不明白小黛为什么拒绝这种好事,但是也不敢去反对她。
“。。。。。。这是44军严司令的军令,如果你们不配合。。。。。。”
小黛不再和特派员废话,掏出两把德林赛连续在李刚的脚边开了四枪,意思是屁话少说,不服开干。
钢背兽上的两挺点五零瞄准了士兵们,特派员立刻就没声了,李刚看着这样的态势,也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物,忍了忍说道:
“没有必要闹成这样,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按照你的条件,这笔买卖可以做吗?”
小黛点了点头,把关西叫了过来,让出一辆水泥卡车,招募一批难民,怎么算,他们都亏了,更况,这批难民绝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
奇怪的佣兵团,单身的青壮不要,只要那种拖家带口的,难民们本来就不愿意去西边,谁都想窝在盆地内,接受当兵的保护不好吗?
于是踊跃报名,在这群人选来选去,以一家一个青壮为例,选了四个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的青壮年男女。
廖橙,29岁,乐县汽修厂修理工,带着老爹和一个3岁大的儿子艰难地生存在乐县。
末世刚开始的时候,他靠着修修补补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但当军队进入乐县后,他是技术工种的特点就被发掘了,军队很需要像他这样的人才,帮着军队修理了几十辆车后,自然而然地得了一个工程师的名号。
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在末世过的很滋润,但是当廖橙得知要去炸桥后,便表现出了不配合的态度,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冰雹,他现在应该被押进那辆被砸扁的囚车内跟着军队西进吧。
叶羽瞳,21岁,自称农民。
从大学毕业后没有去为企事业单位卖命,反而回到山沟沟里开着一个农场,专门饲养野猪、野鸡、野鸭子之类的。
她自己认为自己的运气不错,头两年一直和父母躲在山沟沟里,靠着腌制的猪、鸡、鸭,地里的土豆、红薯、野菜过活,还接纳了一批从山外来的难民。
可到了最近,食物吃完了,那群难民开始暴露他们的秉性,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渣开始打叶羽瞳的注意,可小叶不脑残,没有傻乎乎地和他们讲道理,而是连夜带着父母逃了出来,在乐县以收拾垃圾、帮助军队搬运物资求生。
**雪舞,19岁,呃,无业游民,典型的非主流。
父母、祖父母皆亡于尸潮,难为她的是,非主流从网吧里逃出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老家的祖爷爷,硬是偷了一辆摩托车冲回老家把90岁高龄的祖爷爷给救了出来。
在乐县这两年,加入了好几个佣兵团,靠着辗转在各地的搜集任务、突袭任务、救人任务换来了吃食把90岁的祖爷爷供养到了92岁的高寿,虽然老爷子看起来很消瘦,但一提起自家这个重孙女,那可是唾沫四溅地拍着胸脯子夸奖。
严少川,36岁,资深驴友。
不但本人是驴友,母亲、妻子、一儿一女都是驴友,据说以前是个捯饬期货的,很有钱,用了小半辈子赚够了一生够用的钱,带着老娘、老婆、儿子、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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