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身子睡在床上,触手可及的是温香软玉般的她,正侧着身子与他四目相对,晶莹的眸子闪着邪魅的笑意。“娘子,别这样看着我,我难受……最近发现,背什么都没用了。因为我想要你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他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黯淡。他很懊恼自己竟变得如此昏聩,丧失自制力。再这样下去,他只能每
晚用冷水擦身子了。
梁伊伊依旧笑眯着眼睛望着他,神神秘秘的说:“唔,我可怜的相公。不过为妻有个办法能让你不难受。”
他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看!”她竟从被窝里掏出一盒象棋。
他果然来了精神,撑起胳膊跃跃欲试:“想不到娘子会下象棋!”
“那当然,我的棋艺可是咱们警队第四名呢!”话说的虽得瑟,梁伊伊心下却十分动容,一盘象棋就能让他如此兴奋,他还真是乖巧好哄。不过也能看出这古代娱乐活动确实匮乏的紧。
他用棉衣裹好梁伊伊的上半身,又打开棋盒,在两人中间铺好棋局:“我还是年幼时跟夫子学过的那点皮毛功夫,棋艺不精,就请娘子赐教了。”
梁伊伊摩拳擦掌,得瑟的说道:“我不会让着你的,你最好打起精神。”
几分钟后……
“将军。”他果断推出黑“车”,弹开了她的红“帅”。
她还在云里雾里的想着下一步该先走“卒”还是“马”,没想到“帅”都被他撞死了。“诶?你这车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明明吃了它的!”她面色微红,有些不服气,莫非他出千?
他眨巴着眼睛,无辜的解释:“娘子……我有两枚车啊。”
她尴尬的一愣,用手拨乱棋局:“唔,重来!”
几分钟后……
“你又来车了……我拉马吃你的车,看你怎么将军。”她得意洋洋的将他第二枚“车”收在手里。
谁知,“将军。”他夹起黑“炮”隔着她刚刚杀来的红“马”,又弹开了她的红“帅”。
她小脸涨的粉红,撅着嘴相当不满:“唔?唔……你太过分了,居然炮轰我的司令部!重来!”
又是几分钟后……
她还在苦思冥想,搔耳挠鼻。
他却心知胜败已定,又不忍心看她再输。“不如我弃掉两个车,咱们再来一盘?”
“嗯嗯!相公真好!”
还是几分钟后……
“相公,不如把你的车借给我用呗,它们闲着也是闲着……”她开始厚颜无耻的耍赖。
最后……
“不下了!也不知道你是开了外挂还是嗑了药!真讨厌!”她拨乱棋局,转身躺下面对着墙面。
他凑过去伏在她耳边求饶:“娘子你别动气啊,我把炮也借给你就是……”
“唔……不跟你下了,太伤自尊了!”
2014年1月某日,中国南方某城市私立医院。
江浩然依旧准时准点推开病房的门,梁伊伊的母亲韩平正在替女儿洗头发,他轻唤一声:“伯母。”
韩平红肿的眼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哦,是浩然来啦。”
江浩然走到病床边,打开带来的蛋挞盒放在梁伊伊枕边。他每天都会带一种她最爱的食物放在她面前试图引诱她醒来。
接着他脱下外套和手表:“我来吧,您休息一会儿。”
纤长的手指捋进梁伊伊的头发,将其中的不顺与纠结轻轻解开。她的脸依旧毫无生气,只有胸口阵阵起伏,维持着与爱着她的人们之间的联系。“伯母,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签证已经批了,下个月就去美国。我朋友在那边已经替我找好了专家,如果这次谈妥了,今年内就会请他来中国。”他的语气快乐且充满希望,这几个月以来,他从未停止过
打听全球的名医。最近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位,据说那位美国医生,救醒过四位植物人,江浩然这次去美国,便是要与他详谈梁伊伊的病情。
韩平黯淡的双眼也被点亮:“那太好了,咱们伊伊算是有希望了。”
一朵泡沫沾染上伊伊苍白的脸,他用手背将它轻轻拂去。“您放心,现在医学昌明,她又是个有斗志的丫头,从没叫我失望过。她一定会醒过来,我不会放弃的。”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与口气同样坚定。
韩平望着女儿身边坚毅如山一般的男子,眼圈一红:“浩然呐,我们家女儿跟了你,真是有福气。”他抿嘴一笑,双手还在轻轻搓揉她的头发:“你听到没有,伯母在夸我。你还不醒,就不怕我被辣妹拐走吗?”一滴水顺着她眼角轻抚她的脸颊,犹如她此刻正流下的眼泪。他眼波微微闪烁,替她擦去鬓边
的水滴:“好了,知道你舍不得,你老公会守身如玉的。”
南方的冬天,白日暖,夜晚凉。江浩然早早将韩平送出医院,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则回到病房,将玻璃窗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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