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非常守时的出现在山庄。与常远兆心里猜测的一样,所谓“老爷”便是当今天子罢了。
入座行礼看茶后,皇帝眉飞色舞的瞅着大红脸郭崇喜:“哈哈,朕听说,今儿个又有人打你了?”
郭崇喜朗声大笑:“皇上,就跟您说的一样,这嫩小子功夫不错,挺能打!”
众人除了常远兆有些不好意思外,全都跟着乐了起来。
“嗯!不但功夫不错,脾气还不小。昨儿个朝堂之上,要不是潘家二公子一把揪着他,他差点跟你手下两个兵干起来。”皇帝说这话时依然眉飞色舞乐呵呵的,可也吓坏了听的几个人。
常雄赶紧求情:“皇上,逆子不肖,请皇上恕罪!”“诶,朕又没说要怪罪他。真要怪罪,堂上就把他给拿了。哪还会等到现在?”皇帝捧着茶碗,不以为然的笑着说:“朕就是欣赏他这个性子,你们说,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妻子都不敢维护,那还配当男人
吗?”
被皇帝这么一夸,常远兆更加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谢皇上夸奖。草民当时是一时冲动了……”
皇帝一听,哈哈乐了:“别草民草民的埋汰人了。你以为,朕就真这么傻?把朝廷培养了那么多年,刚刚成才的栋梁放家里当柴火烧?”
众人都是一脸温吞的笑意,只有常远兆,茫然的站着,等着看皇帝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不瞒你说,朕在朝堂上罢免你,那是做戏给人看。实际上,朕这次要重用于你,仰仗于你。”皇帝说这话时,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换来的是郑重诚然。
听到皇帝说这么严重的话,常远兆心里一惊,赶紧撩袍子跪倒:“皇上尽管吩咐!微臣愿为皇上效力!”
“好,朕就告诉你实情。”皇帝蹙眉停了停,表情变得有些痛苦有些悲凉:“有人,要谋害朕,篡夺这大宋江山。而朕现在,只愿依仗你们这些忠臣良将。”
他此话一说,屋子里的人都跪下了。屋外夜色深沉,整座山都酣睡在梦中。唯有这一屋子的热血男子,脸上还蒸腾着难以消散的激昂神采。
山中气候有些凉,庄子里的人都聚在议事厅附近,周围安静得有些吓人。梁伊伊独自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滚了半天,才渐渐入睡。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身后的人总算又贴上来环住她。她睁开眼睛,嘴角牵起醉意一般的笑容。
“你总算回来了,这儿好冷呢。”她咕哝着,转过身想缩进他怀里。
然而,进入她视线,与她面对面的那张脸,却让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潘竹青!他怎么会在这儿?她吓得立刻整个人向后缩,却发现身后的墙面已经抵在她背后,让她毫无空间可以躲避。
仔细一看,不对,不是潘竹青。他精短干练的头发,坚毅的眼神,和嘴角扬起坏坏的弧度,这明明是……“浩然!”她吃惊的叫出他的名字。
“为什么躲我?你不是冷吗?过来。”他一边说,一边笑着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她不由自主的挣脱开,身体拼命向后贴,尽管背后的墙面使她本来就已经凉飕飕的身体更加寒凉。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又穿越回去了?那相公怎么办?她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还是山庄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那江浩然怎么会在这里?
“老婆,你不乖哦。趁我不在,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胡搞瞎搞。我可是一直,一直都在等你。”他嘴角依然笑着,眼神却越来越冷:“你和他亲热的时候,就从来没想到过我吗?”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死死抓住,双腿也被他压着丝毫无法动弹。如此近距离的面对他的质问,她无法再逃避。有多久没有再想起江浩然,她自己都无法说清,她只能确定,此时
此刻的她,躺在江浩然的身侧,脑中心中满满都是常远兆。“两个月,老婆,我们分开才短短两个月,但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我?”他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眼神空洞忧伤,语气缓慢冰凉:“因为他年轻吗?你别忘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就像他现在一样,也只有20岁,也是我最好的年华。”
“对不起……”她低下头,不愿意再看他的表情。
他却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迎向自己的眼睛:“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想问一句,你还记得你是谁吗?若不记得,我来提醒提醒你。”说完,他迎面吻了下来,她头皮一阵发麻,不由自主的奋力向外一推,将他掀翻在床下。她怎么能这样?这可是江浩然!是与她同甘共苦过了七年,准备走向婚姻殿堂共度一生的人!想到这儿,她感到强
烈的愧疚和不忍心,下床想去扶他起来。一个没站稳,反倒被他绊了一跤,摔在地上。
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却看见一双女人的脚站在她面前。
她缓缓站起身,看清楚面前的女人时,吓得又是一身冷汗。“杨……杨依依?”她哆嗦着,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是的,我才是杨依依。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这个冒牌货,胆敢霸占我的兆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不如,你下来陪我?”说完,这个杨依依伸出手猛的掐住伊伊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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