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哪有人对皇帝这么说话?就算夸,也不能夸的这么没水平,没文化,没档次吧……
梁伊伊自己也知道这话回的有多白痴,只是事出突然,她还真想不到什么文绉绉的话来应答天子。
谁知皇帝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丫头还真有趣。”皇帝都笑了,下面的人,自然也都松散开了,气氛一下子松动许多。好不容易,才正式切入话题。“这几天,朕听了两件有趣的事儿,先说说第一件。”皇帝向后一靠,依在身后的锈金龙大靠垫上,不紧不慢的说:“前些日子,咱们常远兆将军挺忙。打了胜仗,回来便成亲,这是天大的好事儿,朕就乐见于你们这些小辈成家立业。”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眼光落在跪着的常小白脸身上,接着说:“成了亲,按理来说人也该成熟懂事了。可朕怎么听说你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奇怪了
呢?呵呵,要么是在马路上把人家马车给拆了。”
话音刚落,一旁悄没声的潘恶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皇帝抬眼瞅了瞅他,又把目光移到常小白脸这儿:“要么就是闲着没事儿跑山上跟狼崽子干仗弄得自己连床都下不了……更离谱的是,半夜三更带着兵去抄人家潘太师的家。”
常远兆的头越来越低,最后干脆抵在地面上,实在无脸见人。“怎么?觉得不好意思了?别不好意思,抬头说说看,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皇帝私下早已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如今只是看常小白脸的样子实在有趣,就想逗逗他。这班大臣的孩子当中,他还就最喜欢常
小白脸。原因很简单,够单纯,从小到大没怎么变过。相反那潘竹青,他倒不是太喜欢,那小子眼神里总是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不像这常远兆,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净,看了叫人舒服。常远兆俯在地上,半天不言不语,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帝的话,但又觉得这么沉默着也不是办法。最后,缓缓抬起头,垂着眼皮,红着脸说:“回皇上的话,此事,确实是罪臣的错。罪臣无法抵赖狡
辩,请皇上降罪……”说完,额头又抵到了地面上。梁伊伊跪在他身后,心酸的看着他的背影,此时的他,就像个无助的孩子。身边是他的亲人,师父和妻子,却没人有能力伸手帮他一把。真希望这个时代就发明了手机,这样,她就能在此时此刻传个短信
给他,告诉他,无论怎样,她都会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承担。“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朕也就无话好说了。你自己也清楚,私闯官宅,私调军队是怎样的大罪。若朕不办你,便无法对众将群臣交代。”说到这儿,他停了停,眼睛扫过堂下诸位,最后停在罗相爷得意洋洋
的脸上:“就依相爷所建,留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将你发配柳州城戍守边疆,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开半步。”“谢皇上!”柳州城苦寒无比,常年外敌内寇,战乱纷纷。今此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爹娘一面。他若带着妻子一同去,便会连累她也过上暗无天日的苦日子。若不带着她……他今后该如何承受刻骨相
思?想到这儿,常小白脸再也想不下去了,心里一阵阵的疼,嘴角不由的垂了下去。
梁伊伊倒是松了口气。还好,没杀他也没打他。发配边疆而已,她一同跟去便是。
常雄,曹瑞,杨国栋心中暗暗叫苦。发配到那种地方,哪还有出头之日?多年来,战死的守城将领多不胜数,常远兆此去,真叫挖了常家一块肉啊。“咱们再说说第二件有趣的事儿。”皇帝似乎恢复了兴致,神采奕奕:“朕听说,洛阳城最近出了两位了不起的巾帼英雄,拿办了一个叫杭州知府,洛阳知府都束手无策的淫贼。这淫贼的认罪书朕也看过了,不知道在座各位爱卿看过没有?可以说,每一行,都是一个受害女子的血泪史!”说到这儿,他语气突变,如晴天霹雳一般大发雷霆:“这畜生从第一次犯案到最后一次,整整历时六年,你们这帮父母官都是干什么吃的!别说没人报案这种混账话!朕这些天已经派人查过,这些受害女子当中,有六人不堪屈辱已经白白杀了自己性命!为什么没人重视,没人查?身为朕的重臣,你们就是如此对待朕的子民吗
?”
每个字都像一个雷,打在堂下众人的头顶。“最后,还得让两个弱质纤纤的官家女子,顶着毒日头,天天守在畜生跟前,替你们捉他,你们从四品到一品,从文臣到武将,有什么想法没有?”皇帝的语气又渐渐温和下来:“杨依依,杜若桐。你们二人
,虽身为女子,却为朕,为天下女子解了一大忧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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