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但明显的,姑妈和表哥连气都不敢出了,他们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叭!
姑妈最先撑不住,跪了下来,去拉他的裤管,“我们错了,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完又跪着行过来拉我,“冉冉啊,看在姑妈从小喜欢你,比亲儿子还疼你的份上,让代先生放过我们吧。”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姑妈不得不拉着表哥也跪下,“还不快认错。小冉,我们终究是亲戚啊。”
“我没有这样的亲戚。”这种亲戚,到还在才断是我的失误。我晃了晃身子,因为那两巴掌,此时还在耳鸣着。
“来几个人,打,砸。”代宁泽对着电话那头讲话。
姑妈和表哥同时白了脸,将求救的目光转向我。代宁泽走过来,顺手抱起了我,朝外就走。姑妈和表哥想要趁机逃离,外头已经来了人,看到他们就打,看到东西就砸。啊啊的呼痛声不绝于耳,我却已经麻木。
“我能走的。”直到走出去好远,我才意识到被他抱着,轻声道。我被打的是脸,又不是脚。他却抱着不放,“抱歉,我来迟了。”低头时看向我的眼,心里满是疼痛。
“你为什么秦风冷和我一起出现的事?”我问。
代宁泽斜了斜唇角,“我相信你。”
“谢谢。”我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他心疼地抚过我的脸,目光里始终压抑着什么,我理不清,到底是什么。
“不过,对于楚风冷,我从来都不相信。”他接着道。我僵在他怀里,不知道怎么应答,也不敢答。他也没有要我回答的意思,将我抱上了车。
第二天,报导都撤了下去,销声匿迹,我知道,这是代宁泽的功劳。因为脸上被拍了巴掌,没办法见人,我只能呆在家里,没敢去工作室。
我没想到姑父会找过来。
当看到门禁系统里的那张熟悉的脸时,我的本能反应是直接按掉。他却似乎意识到这一点,急急出声,“余冉啊,我知道你姑妈和你表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你也不能那么过分啊,把他们打成骨折。你姑妈这么大把年纪了,是要了她的命啊,还有彭生,他还没娶老婆呢?”
骨折?
代宁泽昨晚下手这么狠?
我惊讶至极,记忆里,代宁泽虽然无情,却也没有伤人到这一步。
“店子都给打砸坏了,挣的钱也给你表哥挥霍空了,他们两个现在连医药费都交不起,余冉,求求你,帮帮忙吧。”
我本不想管的,但万一闹出人命来麻烦可就大了。虽然代宁泽的能力很强,但多少人因为这些污点而毁掉,我不能掉以轻心,最终还是决定亲自送钱去医院,并打算警告两人一番。
他们跟苏沫住同一家医院。
因为有了这个意识,我特别反感这里,只想快点离开,却不想,越不想碰到的人越会碰到。
苏沫,当我转过一道廊里,看到她摇摇晃晃站在那里。看到我,她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来,凄惨又苍凉,还带着某种无力,“余冉,你真是有本事啊,可以让两个男人为你怒,为你狂。”
我懒得理她,继续往里走。她突然拉住了我,伸手就将我抱住,“余冉,求求你,给我一个吧,我不要代宁泽了,求你,把楚风冷还给我吧。”
把楚风冷还给她?我简单直要笑起来,不耐烦地扯开她的手,“苏大小姐,楚风冷我没用绳子捆着他,他跟我也没有关系,你找我要他,不对吧。”
“可是,可是他为了你……”她还要说下去,身子一阵泛虚,倒下。此时,护士跑过来,匆匆将她扶了进去。
我对着她消失的方向略略失了一会儿神这才往里走,在到达姑妈和表哥的病房时,却意外看到了楚风冷。他极为随意地撒了一把钞票在两人面前,“这点钱,拿去好好养着,这一次,只是给你们教训,还有下次,断的就不是一两根骨头了。”他那邪肆的样子,配着阴冷的腔调,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打断他们两个骨头的并不是代宁泽的人,而是——楚风冷。我愣在那儿,不知道做如何反应。直到意识到他要出来,才迅速退开,藏了起来。
没有再去见两人,我知道,即使不用我警告,他们也不敢出声了。我从医院走出来,看到楚风冷正倚在柱子上抽烟,懒懒散散的样子,不复刚刚的恨戾。我退一步,打算折回去换条路走,他已经出声,“刚刚我就该把你从柱子后揪出来!”
他竟然知道我上了楼还曾躲在柱子后。我不得不停下,却与他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警戒地看着他。他无奈地歪了歪唇角,“我就这么可怕吗?”
他何止可怕,我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我的幸福的。我没敢说出来,而是低头,开始给代宁泽打电话。
楚风冷变了脸,气愤地欺近,要夺走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