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魏清风继续算账。
鱼苗却又开始上愁,“一个绣坊就占用了大部分的人工,若再搞鲜花产业,咱们庄子上的人手哪够用啊。”
魏清风随口一句,“外面找罢。”
鱼苗,“……也不是不行……”
只是从外面招工进了庄子,她怕不安全。这古代空气好,民风也纯仆,但就是生产力落后,若是有机器能量产就好了。
当然,鱼苗也只能想想罢了,机器那种铁疙瘩,每个零件都需要很精细,即使有能工巧匠能做出来,这古代也没有电啊。
鱼苗感觉可惜的叹口气,然后坐回了桌前,继续撑着下巴苦思,若真种了花木,下一步又该如何。
想着想着,鱼苗就困了,也是昨天被自家相公折腾得久了,身体实在疲乏极了。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魏清风回眸看去,见小娘子正趴在桌上,睡样正憨。
他走回了里屋,取了一件披风回来,盖在小娘子的纤肩上。
感觉到门外似乎有脚步声离开,他正拿起的毛笔略略一顿,放下笔,走到门口。
待魏清风拉开房门,他看到了门口的地上放着一只白色小瓷瓶,霍然就是田玉早上给他倒解药的那一只。
魏清风摇摇头,在院子里扫视了一番,心想着,没想到这田玉竟还没有走……
夜里,李三娘用了晚饭,在鱼苗那屋里与众人道了别。
她虽然面上有笑,心里却有点发空。
儿子鱼小宝还没回来 ,她独自走回了自己的厢房里,感觉一片寂寥。
正想着点了烛火再做会绣活,却见月色映进的窗户前,逆着光站着一道人影。
李三娘心头一紧,强自镇定,“田先生?”
那人影缓缓走来,可不是田玉又是谁?
他身上穿着李三娘为他缝补过的衣衫,脚上穿着李三娘亲手为他做的鞋子。
“三娘,我……”
突然狠狠一把,将李三娘搂进了怀里,他胸口起伏,言语激动着,“三娘,我、我真的有难言之隐,我在祖宗牌位前起了誓,今生绝不能背弃他们。我……你可不可以就当我是一个普通人?”
李三娘本想推开他,可不知为何,她的手停在他的胸口,却缓缓地抓紧了他的衣襟。
一切都是她的猜测,身为少女时的她,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而眼前的男人,可能与杀死她父亲的人有关系。
“田玉,你当真心悦我吗?”李三娘低声问。
田玉将她往怀里更揉紧了,低声道:“不止是心悦,我喜欢你,当真喜欢的紧。”
李三娘闭了闭眼,随后,下定决心一般睁了开,“那我把我自己给你,你告诉我你的秘密。我要知道你的来历,我要知道那个古怪的纹饰代表什么。”
田玉突然放开李三娘,猛地后退一步。
月色下,他的身体轻轻的抖着,对着李三娘的方向咽了咽喉咙。
李三娘将手伸向了衣衫的束带,缓缓地解了开。
“三娘……”田玉的声音,已经整个哑掉了,他忽然自嘲,“若你是真心实意,我心里定里欢喜的,可……三娘,我不想这样。”
李三娘解着衣服的手指一顿,父亲的死,李家的没落,当真值得她放荡了自己吗?还是早就在孤夜难眠时,渴望了有一名男子拥住她?
田玉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我在这里等你,并非是想占你的便宜。我只是想……想与你道别。”
“……”李三娘无话。
“三娘,我此次离开,不是怕你们厌恶我。而是……那些人出现在庄子里,我不确定他们的目的,我……我回去看一看。”
李三娘怔了怔,她隐约记得鱼苗说过,田玉年轻时得罪了来头不小的人,这才躲进了庄子里。
“那你……”她犹豫了许久,才说完,“那你小心些。”
田玉心花盛放,忍不住回过身来,急走两步,快速地低下头,在李三娘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李三娘下意识地捂住唇瓣。
田玉在男女情事方面,本就经验极少,待亲完李三娘,他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似的结巴了,“那……那我走了。你、你等我,我田玉发誓,虽不能将某些实情告诉你,但、但我此生绝不负你。”
说完,转身从旁边的桌上取了包袱,从李三娘身旁越过,彻底的离开了。 长夜寂寂,李三娘突然有些后悔,她应该叫人抓住他的,他可能与自己的父亲死因有关系,她为什么就放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