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睡着,并没有看见自己的窘态后,他又在她戴着手镯的那只手腕处喊了一句。
然而,周围仍是原来的景物。
魏清风放弃了,想着趁小娘子醉了来两次,可又有些犹豫。
今天是除夕夜,庄子上的人们应该都很晚睡,屋子燃着蜡烛,他怕与小娘子恩爱时,窗外投出了小儿勿视的剪影。
鱼苗喝了不少酒,此时感觉身上热热的,下意识地将魏清风扯松了的衫子拉了拉。
魏清风感觉小娘子这次的酒是白喝了,便除了自己的鞋袜,解了自己的外袍。
鱼苗迷迷呼呼地睁开眼,突然对着魏清风如玉的俊脸傻笑,“相公,你长得真好看。”
如此直白的夸讲,让魏清风的眸光又暗了几分,见小娘子一直扯她自己的领口,他干脆将她的外衫整个脱了下来。
可脱了下来,鱼苗好像又觉得冷,直往他怀里钻。
最后,魏清风又用上了他与小娘子之前一直使用的神器——棉被。
除夕夜很短,黎明来到之前,里屋的棉被下一拱一拱。
春色无边。
天亮后,魏清风拉下了他与鱼苗身上的棉被。
此时的鱼苗,酒已经醒了六分。
感觉自己与魏清风身上滑溜溜的,自己身上又酸痛异常,她立刻就猜出了发生了什么事。
敢情,她家的相公又做了一回大尾巴狼,将她浑身上下吃了个干净。
大过年的,鱼苗不想凶魏清风,便轻轻地白了他一眼。
魏清风笑着伸出手,拍了拍自己受伤的位置,证明自己已经好了。
“娘子,莫要再挶着为夫了,过年了,需要开荤的。”
鱼苗闻言,又轻轻地白了他一眼。
此时,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屋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鱼苗身上酸痛异常,却也得起床穿了衣衫,用着最快的速度洗漱干净。
想着之前去镇子上买的胭脂水粉之类,她催着魏清风穿好衣服赶紧去外屋。
魏清风自然不知道鱼苗的小心思,他本就事事顺着小娘子,此时爽快了一夜,自然更是乖乖听了鱼苗的话。
见魏清风转身走了,鱼苗才暗搓搓地翻出了之前的描妆盒。
打开满是古风的木盒子,随后,鱼苗犯了难。
现代的口红、粉底之类她都不太会使,眼下这脂粉怎么用啊?
可,难得的大日子,象征着新一年的开始,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不是好宝宝。
想到这,鱼苗就快速地从箱笼里翻出了一件浅蓝色的衫子,将木盒抱了走出了里屋。
听到脚步声,站在外屋的魏清风回头望去。
鱼苗笑兮兮的道,“相公,翠柳他们应该一会就过来准备早膳了,你在家里稍等会。”
魏清风想说自己不饿,可不等他开口,鱼苗就抱着件“衣服”走了出去。
鱼苗径直走到了李三娘的厢房处,想着娘亲年轻时家境不错,应该是描过妆的。
不待鱼苗敲响房门,屋里的李三娘正拉开房门要走出来,旁边还跟着衣服干净崭新的鱼小宝。
李三娘微微一愣,“鱼苗啊,有事吗?”
鱼苗低头,见鱼小宝一双湛黑的眸子正仰头望着自己,她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小宝啊,你要不要先去找小甜玩?”
“姐姐,小甜起了吗?”
“嗯嗯,起了的。”鱼苗想给魏清风一个惊喜,怕自家弟弟说漏了嘴,只能先支开了他。
鱼小宝心知姐姐可能说了慌,可想着新年第一天一般都早起,便颠颠地去找余小甜了。
李三娘见闺女如此神秘兮兮的,难勉有些好奇,可不待她发问,鱼苗就一手抱着东西,一手拉着她走进了屋里。
屋里的家具是提前打好的,自打搬到厢房后,李三娘就与鱼小宝分屋而睡。
鱼苗轻车熟路地拉着李三娘进了她的屋子,然后坐在了屋里的方桌前。
李三娘正在狐疑,随后,她就见鱼苗打开了她抱的一件衣衫,衣衫里面裹了一个描妆盒子。
李三娘微微一笑,心里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家闺女的用意——女为悦己者容。
她走到了鱼苗身后,解开了鱼苗简单扎起的发髻,见着鱼苗一头青丝柔顺地垂下。
李三娘手指轻柔地为鱼苗编了个好看的发髻,见她发间秃秃的,便将鱼苗新送自己的银簪子为她别上了。
之后,李三娘转身从箱笼里拿出了新做完的一套粉白色的衣衫,这是她打算开春再送鱼苗的。 没想到,眼下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