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较大,所以不致被冲至下流而沉于河底。
从而在采取不纯的珠明料时,由河滩的表面掘至接近河底的部分,往往能够收获较多。例如绍兴、金华、东阳附近的山川一带,自古就是优良产地。
而且并不是所有入窑的器物都能够如此顺利地进行烧制,青花的色调是随着温度及火焰性质而有很大变化。假使火焰为氧化焰,即或用特别好的上等青料,也不会现出那样美丽的蓝色,而会变成略有污染的黑色。
如果温度过低时,青料就不可能变成美丽青色。若是温度过高,颜色虽美丽而图样却流散得不象样子。
这就是为什么精品如此珍贵的原因,本来烧窑就是靠运气,加上瓷器易碎,能流传百年甚至千年,传承几十代人到今天,万里挑一,就是奇迹。
老者最后把胆瓶放进烧窑,经过烧制,终于完成。鲁善工看着美丽典雅的雍正青花胆瓶,在白色的坯体上用蓝色绘成的图样,颇有在白纸上的画的那种黑彩的风趣。
而坯体的白色比纸的空白尤能动人心目,再加上蓝色的绘画较比墨色更多朴素的感觉。这些都是通过莹润的透明釉表现出来,给整体增加典雅深厚意味,而洋溢着一种雅洁、恬静的美感,真可说是东方工艺美术的极致。
“怎么样?”
王老邪看着鲁善工发呆的表情,笑道:“能看出破绽吗?这就是当年刘永清仿雍正青花的作品,其实严格说起来,这还不算是他的巅峰之作。”
“他最擅长的是彩釉,加彩,点彩,填彩,染彩,复彩,无一不精,简直神乎其神!”
鲁善工深吸口气,用手揉揉脸,假装震撼,暗中休息片刻,缓缓神道:“太震撼了,不愧是奇人异士,光看作品丝毫不比官窑差。”
“也不能这样说!”王老邪摇摇头道:“毕竟是单打独斗,肯定不如造办处群策群力厉害,那可是集合整个国家之力为皇室打造精品,还是瞒不过真正鉴定大家的火眼金睛。”
“不过就事论事,咱们是匠人,不是商人。单从工艺角度来说,后挂彩无愧是瓷器的真正巅峰。当然我的意思是从修复角度来说,而不是造假牟利。”
鲁善工点点头,明白老爷子的意思,拿起胆瓶,爱不释手道:“能不能让我回去研究三天,体会一下高人水平?”
“拿去玩!”王老邪哈哈大笑,豪气道:“研究完再送回来,不急,慢慢来!”
鲁善工高兴谢过,带着胆瓶回家,直觉告诉他,读心还没有结束,应该还有干货等着自己挖掘。
赶紧用笔记下各种信息,不停回忆全部细节,上釉手法和画工可以慢慢练习提高,先把明珠料的配方弄出来是大事。
“呼……终于搞定!”
鲁善工放下笔,看着桌上满满七八张的数据,长出口气,巨大疲惫涌上心头,这次比挑战极限都累!
吃饱喝足,休息过后,不由得仰天大笑,拿起数据,这可是无价之宝,善工堂现在最核心的商业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