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问沈孟秋这辈子有什么事情是最让他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的,大概就是被爱人撩起了兴致,怜惜又喜爱地亲吻着他爱的人,从额头到肩膀,从肩膀到小腹,都还没有进入关键点,某个故意撩他的人居然……居然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是该好好休息。
怀着异常无奈的心情,沈孟秋当晚冲了个冷水澡,怕凉着某个睡得香沉的大少爷,又冲了个热水澡,把自己弄暖和了才回到床上。
……
隔天早上,被温暖的被窝和宽厚的胸怀包裹着,舒适得不想睁开眼睛。
就这么阖着眼睛等待意识慢慢回笼,半梦半醒的贺航远渐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是……睡着了。
特意洗干净了,还用上了新买的沐浴露,只穿着一件睡袍,结果……他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的一条缝,绵长温暖的呼吸洒在他的头顶,沈孟秋还没醒,贺航远莫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从怀抱着自己的男人身边挪开,两根手指捏着被子的一角掀开来,像一只踮着脚尖的猫似的下了楼,进了浴室后才敢长长呼出一口气。
外面天还黑漆漆一片,洗漱干净从浴室里出来,贺航远看了眼挂在客厅里的时钟,这会儿才凌晨五点半多,这时间对别人来说是早,对他来讲可一点也不早了。
糟了糟了,六点钟司机就要过来接了,他现在连衣服都还没换。
轻手轻脚地又上了楼,贺航远正往床头摸手机,一双结实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一个用力把他拉进了滚烫的怀抱里。
“沈——”
“唔”的一声闷哼,没有说完的后半个字被堵进了胸腔里,胸口上压下来的重量在胸腔里引起一阵共鸣,强势的压迫力仿佛疾风骤雨般迎面落下,艰难的呼吸间全都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气息,浓烈的荷尔蒙从唇间汹涌地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双手双脚仿佛失去了气力一般酥酥麻麻的瘫软了下来。
十根手指无力地抓着沈孟秋的肩膀,直到几乎要窒息了,轻轻推拒着沈孟秋的胸膛,这个强势的男人才有给了贺航远呼吸的时间。
贺航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个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一片黑暗里仿佛燃着星火似的,轻轻碰在一起便是火花四溅。
“沈哥,我……”
沈孟秋打定主意不给贺航远求饶似的,贺航远才说了三个字,嘴巴又给堵住上了。
……咔嚓剪掉……
总结,人不能乱撩。
第十九章
平生第二次,贺航远走进酒店的总统套房。
第一次……不谈也罢!
无论是酒后大胆示爱反被压,还是隔天被十八万的房费惊得差点吐血,如此画面并不适合经常回顾。
沈孟秋换上拖鞋后率先走了进去:“要喝什么?”
他身后传来带着叹息的声音:“除了咖啡都可以!”
被对方隐藏抱怨的感叹给逗笑了,沈孟秋径直走到客厅的吧台前倒了两杯加了冰块的果汁苏打,抬着两杯水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换好拖鞋的贺航远坐在客厅靠窗户旁的智能按摩椅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光似的望着他。
心头蓦地有些发痒,被奶猫软软的爪子挠了一下似的,又酥又麻。
“沈总,能让我玩一会儿吗?就两分钟。”
下午两点到了云城,没怎么休息就是一下午的录制工作,贺航远一看到按摩椅就不想动了。
“坐飞机坐累了?”
眼底闪过一抹温柔的浅笑,沈孟秋弯下腰把两杯苏打水放桌上,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累啊,早上四五点就起来赶飞机,”就算是头等舱也没有家里的床舒服,总归是休息不好,贺航远笑着说,“不过工作嘛,就是这样。”
轻笑了一声,沈孟秋说道:“用吧,别超过半小时,时间长了不好。”
虽然他不介意送上来自总裁的五星级按摩服务,但十有八九会把贺航远给吓跑了。
按下了开关,贺航远陷进按摩椅里不想动弹,感叹道:“商场里的按摩椅十五块钱二十分钟,总统套房的按摩椅二十分钟是两千多差不多三千,我在这儿躺二十分钟就相当于赚了快三千了,虽然说是同样的按摩椅吧,但感觉确实不一样。”
“没有那么多,这间房一晚的价格差不多十万,不用十八万。”
这数字从沈孟秋嘴里说出来,十万十八万的,听着跟十块十八块似的。